张建设这么多年兵不是白当的,稍微动用了一点关系,就查出来确实是谢明明举报的。按理说这种无凭无据的乱举报,应该不予理会的,这谁让谢明明的爹是革委会主任呢。
谢明明这一举报不大紧,初夏她们原本要回去的行程也被打乱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找了个借口,先让村长儿媳妇、海滨和海洋三人组回去。
三人刚开始还不同意,但是初夏说果树苗快运到了,没人接不行,三人才勉强同意回去了。
送走了村长儿媳妇他们三人,初夏沉下心来,在招待所等待着张建设的消息。
等了两天,张建设总算一脸疲惫的来了,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初夏也没有先追问事情如何了,而是给他倒了一杯补充精力的茶。
一饮而尽,见效还是很快的,张建设恢复了一些气力,看着小媳妇关心的眼神,摸了摸她的头顶,勾起一抹浅笑,道:“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张建设说的很轻松,其实也是花了他不少精力的,只不过不想让小媳妇担心,就以一句话带过了。
“那我可以回家了。”初夏前几天没有那么想念那个淳朴的小山村,但是自从遇见谢明明这个蛇精病以后,就格外的想回到小山村。
经过谢明明这件事情,初夏决定以后除非高考完,否则就算村长再是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出门了。
知道小媳妇这次是被吓坏了,张建设给小媳妇顺了顺毛,“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想到那天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小媳妇要是被他们带走了。不定会被如何对待呢,想到过去看到街上被批斗的很凄惨的人,他就一阵后怕,幸好幸好幸好。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爹娘了,想早点回去。”看出张建设面色的不虞,初夏伸手抚平了他紧皱的浓眉。善解人意的说道。
张建设什么话也没说。只抱紧了小媳妇。初夏尽管被抱得很不舒服,但是看出他的紧张,也没有抵抗的。乖乖任他抱着。
又停留了三天,等张建设请到假,初夏才和张建设带着儿子们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初夏不喜欢自己住的小房间有外人,因此。张建设买火车票的时候,直接把整个小房间的火车票都给买了。这样房间一锁,儿子们就可以二人一个床的自己睡了。
回来的路程比去的时候舒服多了,都是一家人,初夏想跟大家加个餐什么的也方便。这让几个儿子们大呼:“以后还要跟妈妈出来。”
“去的时候是哪几个小混蛋说再也不跟妈妈一起出门了的,啊!是谁?”初夏瞪了几个没有原则的儿子一眼,拆台不手软的说道。
“是谁?”小宝装傻。
“……”大宝只是笑笑。并不残余妈妈和几个弟弟的斗法。
“不知道。”论起装傻,平平安安更是丝毫不逊色自己的二哥。
“是妈妈。”健健康康假装没看见初夏眼中的威胁。十分肯定的回道。
“小坏蛋,老娘说的是你们。”初夏狮子吼。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估计都能吵醒左右房间的人了。
见初夏发火了,小宝和四胞胎快速的躲到了张建设后面,边笑边大声尖叫道:“爸爸救命。”
张建设拎小鸡一样把小宝和四胞胎拎到自己的前面,甚至还命令道:“呆在原地,不准动。”
初夏一人拧了一下耳朵,才算解气。十分幼稚的手叉腰,鼻孔朝天,得意洋洋的说道:“小样,还敢不敢了。”
在自家老爸的冷眼之下,他们是屁都不敢回一句,只敢在心里腹诽:老爸,这个叛徒,真是丢脸,堂堂的大男人,这个妻奴的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笑笑闹闹间,初夏早就将心中的最后一丝不愉快抛诸脑后了,看着笑容灿烂如花的小媳妇,张建设总算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看小媳妇都是强颜欢笑养,他是即自责又愧疚,明明知道谢明明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他居然没有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而是直到她差点给小媳妇造成伤害,才亡羊补牢的想办法解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当四天后,再一次踏上县城的土地时,初夏倍感亲切,不同于j市的燥热,而是炎热中透着一丝凉气,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要不是怕被别人当成蛇精病,她真相大喊一声,“老娘终于回来了!”
张建设这个时间点掐的挺好,正好是早上到的,晚上基本就能到家了,不用再在县城住一晚了。
来到汽车站,时间还早,坐车的没几个人,初夏他们很顺利的买了票,找到了几个座位。
刚坐好,旁边就有个十分热情的中年妇女跟初夏攀谈起来,“小姑娘,你们这是打哪来啊?”
“我们回家。”初夏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并不想多说什么,答非所问的回道。
中年妇女就跟查户口一样,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什么你家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这些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把初夏问烦了,跟你不熟,真当自己是户籍员了,敷衍的嗯嗯几声,闭上眼睛,假装很累,想睡觉,便任凭她怎么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