虨心中的地位能排到前五。
所以在看到谷习咳嗽赶紧给谷习倒水。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谷习非常洒脱的说道,“光是看着这堤坝,我就很满意了,三晋千年未完成的东西,居然在我手上完成了,而且自此常山百姓也不需要考虑吃水问题了,哈哈哈。”
谷习有些蜡黄的面色上,在他笑起来之后,明显的出现了一抹血色,然后大跨步的沿着堤坝往下游走去,路上有不少的百姓见到谷习都连连施礼,一路走到天黑,原本体力不济的谷习,硬是撑着走到了黄昏,见了不少的百姓,他满意了。
元凤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刘晔下派的调查组已经查到了谷习挪用冀州专项资金的罪行,亲自派人来抓谷习。
当时谷习在府衙,刘晔下派的调查组差点直接让府衙的衙役和都尉姜虨给杀了,光是宣读罪名的时候,姜虨等人皆是怒发冲冠,若非有谷习拦着,下派的调查组出不了府衙。
“好了,姜虨,你太暴躁了,不要将他们当做敌人,他们是真正的调查组成员,而且我确实是挪用了冀州在元凤五年年末遗留的那份专项资金。”谷习没有丝毫避讳的说道,当着府衙其他人的面脱掉了自己的官服,放下了自己的印绶。
“两位莫要惊慌,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谷习安抚下来姜虨和其他衙役之后,对着刘晔派遣过来的调查组笑着安抚道。
这个时候刘晔下派过来的那个青年,面色都明显有些惊慌,他们发现局势真的有些不对,姜虨的杀意不是闹着玩的。
“秦蓁,我走之后,你代为管理常山,莫要让百姓闹事。”谷习非常平静的将印绶什么的交给郡丞,“还有姜虨,你也冷静点,他们调查的是真的,常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钱,你也不想想。”
“冀州那笔钱是经由我过手的,每一条我都有记录,签发也是我做的。”郡丞秦蓁开口说道,他在拦罪责,谷习这两年多的做的事情有目共睹,所以郡丞一咬牙想要自己扛过这事,“当初去邺城参会的也是我,挪用也是我做的。”
“好了,好了,我一个已经快入土的老头子,你们还年轻。”谷习笑着说道,哪怕面色蜡黄,但这一刻的精神面貌却意外的好。
在将官服脱掉之后,谷习打了一个寒颤,直接走下了自己的位置,跟到刘晔下派的调查组旁边。
“好了,走吧,你们别在这里久呆,否则很有可能走不了的。”谷习推了推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话音之中甚至有几分自豪。
死亡什么的谷习已经不在乎了,虽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但按照谷习的估计应该是活不过今年了,所以他看的很开。
这个时候下派的两个年轻人才反应过来,带着谷习玩出走,外面车架和护卫都在,见了常山府衙这个架势,他们也不敢久呆。
然而刚走了几步,姜虨脱了官服追了出来。
“我真的是疯了,居然会这么干”姜虨一边骂,一边追了出来,“我现在不是都尉了,可以跟着车架保护他吧。”
“你这又是何必。”谷习无奈的说道,“好不容易当到了都尉,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现在的都尉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
“你闭嘴。”姜虨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就是因为头发白了,看着比我老,这事不能让你一个人担,大不了我拿自己的军功给你抵罪,你又不是杀人放火了,就是拿了点钱”
“不是一点。”谷习笑了笑说道,“算了,算了,走吧,现在赶紧走,否则你们大概率出不来元氏城。”
哪怕紧赶慢赶,最后刘晔下派的调查人员还是被堵在了城门口了,不少人围着车架,虽说没动手,但光是围着,跟着调查组下来的护卫,压力就已经很大了,更何况姜虨跟在旁边,他们所有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同样是兵,也分三六九等,姜虨的实力在整个冀州稳稳的排前十,真正意义上的百战老兵,非常强,而刘晔安排的护卫虽说不弱,但也就是普通的正规军,根本没考虑过会遭遇这种事件。
毕竟李孚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袭击调查组我真的不敢啊
这个时候下派的两个年轻人神色非常的凝重,谷习叹了口气,起身,而在谷习起身的时候,两个年轻人甚至都有些身体僵硬了。
“我出去说两句话,否则这车是出不去了。”谷习注意到两人的神态,知道自己,还有外面的情况给他们带来的非常大的压力,开口解释了两句,他并不想让常山百姓乱来,所以他得站出去阻止。
“各位让一让,别堵在城门口。”谷习从车架里面出来,对着常山的老乡开口说道,“你们堵在这里干什么”
“我家娃子说是太守要被人抓走了,我赶紧带当家的过来了。”一个老妇人开口说道,然后周围一群人也都开口解释道。
“不是被抓走,是因为冀州那些官僚出了一些事情涉及到我,我需要去述职,好了,让一让,不要拦着。”谷习很是和善的说道,虽说中间又咳嗽了两下,颇有些命不久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