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模样,费里芒转了转眼珠想了想,又问,“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他……”这回靳娅放下了手中的汤匙,抬起了头,沉吟片刻后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
“没准儿你得听我的法子,你可以怀上一个孩子,逼得那块木头不得不和你结婚。”费里芒也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兴奋地手舞足蹈,“我现在就能想出你孩子的模样,无论遗传你还是霍兰奚都一定漂亮,可千万不能继承他的臭脾气!”
“你的法子我用不上。”靳娅微微倾下了头,弧度柔美地勾起了嘴角,可眼角旁的泪痣却让这个笑容倍显哀婉,“我的身体太差了,医生说我怀不上孩子……”
“怎么会?”费里芒愕然,“我可从来没听霍兰奚提过!”
“他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二天就向我求了婚,我明白他的用意……”女人又笑,“可他的温柔有的时候带着股子粗暴的劲儿,我一使性就拒绝了他……”
她一直期许着用这场婚姻斟满自己人生的酒杯,从此啜饮甘美。可生活并不总是如此顺意慷慨,任人信手攫取幸福。靳娅苦笑着低下了头,用汤匙轻轻搅动起玉米浓汤,餐桌的氛围变得沉默。
费里芒想安慰这个永远无法成为母亲的女人,可他抓耳挠腮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动听的话,只好挠了挠头皮说,“你一定得原谅我的胡言乱语,我这个人脑瓜不太灵光!”
靳娅被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你的脑瓜不是挺聪明的,整个罗帝斯特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
“唉,也不是。”费里芒伸出指头点着自己的脑瓜,一本正经地辩解起来,“灵感迸发的时候它很灵光,就像锋利的短剑即将出鞘;可大多数时候它傻气乱冒,倒成了一团添加了酵母的面团。”
靳娅真的舒心笑了,回了回头便瞥见了狼川。他仍趴伏于窗台,如获至宝般捧着霍兰奚的勋章。
“闪灵”似对这个客人一直怀有敌意,蹑手蹑脚地朝对方靠了过去。
狼川捧着勋章出神,压根没意识到有个大家伙正向自己靠近。
靳娅本想出声呵斥住“闪灵”,也不知怎么心思一动,便又咽下了话。她看着它一步一步逼近狼川,似想在离对方最近的位置突然嚎他一声,吓他一跳。
可就在大狗挪到离对方不足一米的距离时,一直全神贯注摆弄着手中勋章的年轻人突然转过了脸——两只大睁的眼睛射出绿光,他扭曲五官,摆出一副极为凶狠狰狞的神态,反冲它吠叫出声。
学着狗,但又像狼。
那大狗反被对方吓了一跳,“嗷呜”嚎了一声,就落荒而逃。
大获全胜的年轻人露出白牙笑个不止,洋洋得意的神态十分天真。然后他抬起了眼睛,恰好与来不及避开视线的女主人四目相对。意识到女主人的目光总不由自主落在自己手中的勋章上,年轻人马上把它们全都护进了怀里,深怕被她夺去似的。
嘴角的弧度尽敛,似乎因对方刚才并未出声提醒而心怀不满,那双金绿的眼睛直勾勾盯视着女人,目光透出一股子轻蔑、鄙夷和不信任。
像个不吃蒜的人突然被阵辛辣味儿呛住一样,靳娅无故被他看得发慌,赶忙支吾着问,“你饿了吗?要……要不要一起用餐?”
又是十余秒的径直相视后,狼川撇过头,以个颇为傲慢的姿态抬高起下巴,“不了,谢谢。”
靳娅更吃惊了,他口齿清晰,吐字标准,根本就是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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