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听到周文略这句话,凌子月的眉毛都立了起来,阴冷盯着对方,“周文略,莫非你舍不得那个小妖精,或者说……你还想弥补什么?别忘记你的副总是怎么来的。”
这一句话,犹如一柄刺骨的刀子,无情撕裂周文略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
但他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表现丝毫的不满,仍然满脸的笑容。
“呵呵,我怎么是那种人呢,那个贱人很容易处理,关键是那个小杂种,还没有彻底查清他的来历。”
顿了顿,他加快语速,“他从小丧母,而他的父亲也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这样看的话,他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可是他开了个饭店,却是有那么多大人物捧场,这……显然……”
“你是猪脑子吗?”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凌子月打断了,“我问你,他的身份有没有疑点?”
周文略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没有……”
“也就是说,他就是个小贱民,我说的没错吧?”凌子月用手点着资料夹,“这小贱民因为什么大闹熊家?”
“因为……因为叶家的那个女人……”周文略一愣神,旋即恍然大悟,“老婆,你是说……那个小贱民走了狗屎运,不知道怎么被叶家那个女人看上了,而那么多大人物送花篮,也是看在叶家的面子上?对啊,绝对是这样,我,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老婆聪明。”
“哼!”
凌子月冷哼一声,但眉宇之间却是闪过一抹得意,“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顿了顿,她的脸色再次转冷,“周文略,你要记住了,你是我们凌家的上门女婿,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立刻给给我办,还有那个女人,你最好不要有别的任何想法,否则的话……哼!记住,我要让两个贱民生不如死,出了任何事,老娘替你担着。”
周文略脸上献媚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但是,脸部的肌肉,却是不经意颤抖一下。
那是隐藏极深的狰狞,是扭曲到极点的怨毒。
他从小丧母,虽然没有享受过母爱,但父亲和人合伙开着一家制药车间,也算是大富之家了。
然而,十二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他成了孤儿,然后被接到了父亲合伙人的家中,那是父亲的战友。
那个家的人待他很好,甚至一直给他保留着股份,直至他大学毕业,而后变成父亲的接替人。
自始自终,他没有受到一点委屈。
可是没想到,一次针对性的圈套,让周文略迷上了赌博,并且欠下巨额赌债。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女朋友凌子月设计的。
他当时并不知道凌子月的身份,直到对方坦白,并且要挟他,只要他能帮着收购制药车间,不仅可以帮他偿还赌债,甚至还会嫁给他,让他成为大企业副总。
最终,周文略妥协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凌母竟然寸步不让,几次不欢而散之后,再次被凌子月要挟。
人就是这样,第一次妥协,后面就有无数次的妥协,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再次妥协和屈服。
于是,凌母出了车祸。
而他也得到了承诺,跟凌子月结婚,成为集团副总。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文略的人生也彻底改变,甚至,他选择性的忘记自己做过的那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但是,不久前偶遇王梓鑫,他心中的那份罪恶感,一瞬间被点燃。
看到她的刹那,周文略的情绪异常复杂。
但是,他想到的不是补偿,更不是愧疚,而是扭曲变态的杀机。
消失。
只有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才能心安理得享受一切荣华富贵,才能忘记曾经的一切。
他恨。
恨所有人。
怨恨凌子月算计自己,恨自己当初所做的一切,但是,他更加恼怒再次遇到了王梓鑫。
他之前所谓的从长计议,其实是故意做出来激怒凌子月。
所以说,有时候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像周文略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
最初见到王梓鑫的那一刻,那便开始算计,想要借助凌子月的手除去王梓鑫。
……
同一时间。
买的两辆车,王梓鑫和洛水都没有直接开,洛水负责办理相关证件,而王梓鑫则领着臧锋赶往了东海市西郊。
周围,是绵延的山脉,旁边,一跳河流哗哗流淌,依山傍水,景色优美。
并没有持续多久,峰回路转,豁然开朗,河流转弯处,一片平坦,前方是一栋风格不错的楼房出现在视线中。
楼高有六层,随着地势起伏,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当走至近前才发现,这里的风景虽然不错,但四周却显得有些荒芜,到处杂草丛生。
而且,在小楼右侧,顺着河流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