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电人，北景墨所有的热情都没有了。

顾倾慕这么晚打电话来，要么就是跟北景禹吵架，要么就是……出事了。

看到是顾倾慕，苏韵玄也跟着认真起来，乖乖坐在沙发上。

北景墨坐在旁边，一脸严肃的盯着她打电话。

“倾慕？”

苏韵玄声音有些急迫，顾倾慕没事不会随便给她打电话的。

“韵玄。”

顾倾慕声音很虚弱，苏韵玄手指骤然收紧。

“怎么了你？”苏韵玄猛地站了起来，“你说话啊？”

“你能来医院陪我一下吗？”顾倾慕沉默半晌才开口，电话那端，没听到她弱弱的哭泣声。

“医院？”听到这两个字，苏韵玄简直觉得晴天霹雳。

一定是撑不住了，不然按照她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去医院。

“顾医生那儿？”苏韵玄没有多问，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苏韵玄挂断手机，眼眶红红的看着北景墨。

“倾慕在医院，我们去看看她。”

北景墨眉头一皱，目光立刻冷下来，“北景禹在哪儿？”

对啊，北景禹在哪儿？

……

绝命快将车开得飞起来，北景墨紧紧抱着苏韵玄。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窗外寒风呼啸。

可苏韵玄还是觉得浑身凉透了。

“北景墨，你觉得倾慕会有事吗？”苏韵玄靠在北景墨怀里，视线盯着窗外，无精打采的问道。

北景墨眉头一皱，脸上的冷漠从上车开始就没减弱过。

“不知道。”冷冰冰吐出两个字，便再没有声音了。

苏韵玄从北景墨怀里起身，极其认真的看着他，脸色苍白。

自从知道顾倾慕生病的事开始，她就没哪一天是真的开心。

“想说什么？”北景墨低头，黑眸垂在苏韵玄脸上，低沉问道。

她现在无论提什么要求，做什么决定，他都陪着她。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苏韵玄咬着嘴唇，“如果倾慕真的要离开，我该不该帮她？”

“不帮她，你还能怎么做？”北景墨声音低哑，目光依然宠溺。

苏韵玄焉了，双手抓着北景墨胸前的衣服，紧紧咬着薄唇。

“可是，北景禹会恨透我们的。”苏韵玄把头埋在北景墨怀里，失落说道。

“现在没有选择。”北景墨叹了口气，苏韵玄很少看到北景墨真的难受过。

现在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顾倾慕离开，北景墨发疯般的到处找她，可至少人还活着。

要么就是北景禹知道真相，然后跟顾倾慕一起等死，最后跟着顾倾慕一起去死。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顾倾慕不想让北景禹去死。

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去死。

所以，他是有私心的。

苏韵玄没再说话，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生与死，这样的算法太难了，她算不清。

……北景墨将苏韵玄紧紧抱在怀里，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

车里还开着暖气，可苏韵玄觉得整颗心都是凉的。

“北景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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