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酒的时候,听朋友们说的,赵宗洋看中了野林坡,那个家伙特别信风水,找咱们市的风水大师给看了风水,风水大师给他个建议,让他把野林坡盘过来。”
“相信风水的人,当然要听风水大师的。”王小峰道,“我现在想知道,这个风水大师是谁。”
王小峰关心风水大师的身份,出于某种直觉,他现在已然成了名人,保不齐有人在暗地里打他的主意,他必须做到万事小心,不能有半点托大,更不能随便掉以轻心。
“你也找风水大师给看看?”胡添丁笑着道,“不过,我跟你说,咱们做生意的还真得相信风水这一说,我认识那个大师,跟我一个姓,也姓胡,名字很有意思,叫胡说,有机会我可以给你引荐引荐。”
吴海在隔壁房间,听到胡添丁和王小峰最后的这几句对话,他忍不住大声道:“狗屁风水大师,胡说这个名字倒是真贴切。”
胡添丁一愣,他从进来就没发现吴海,现在吴海说话,他问:“谁?”
吴海从房间里走出来,摸了摸光头,道:“我,吴海。”
胡添丁见过吴海,印象也挺深刻,吴海的光头那叫一个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光头都亮!不过除了吴海的光头特别亮之外,胡添丁不认为吴海有什么特殊之处。虽然胡添丁听说过,吴海是龙隐寺老和尚的徒弟。
“你说胡说大师是胡说?”
胡添丁对胡说有印象,曾经也找过胡说,不是胡添丁迷信,像他们这些个大老板,对于风水,对于鬼神还是相当相信的。当时他的事业不顺,就去找了胡说,第一次见胡说,他就有见到大师的感觉。
胡说并不老,也就二十**岁,穿的衣服也很平常,只是说话做事特别沉稳,不等胡添丁开口,胡说就说了一通话,把胡添丁的身世遭遇给说了一遍。胡添丁没想到自己的身世遭遇胡说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再然后胡说给胡添丁解谜题,那一通说啊,是真能说,不过每句话都能说到点上,让人听了信服,经过胡说那么一说,胡添丁后来的运道有了起色,真就度过了难关,把生意给做了起来。
所以胡添丁还是相信胡说的。
“叫胡说那就是胡说。”吴海道,“要不然就别叫胡说。”
“我问过,胡说这个名字是他爹给起的,他爹是个乡下种地的农民,特别老实本分的一个人,生性木讷,却娶了个特别能说的老婆,两口子平常说话不在一个调上,后来生了个带把的孩子,老胡就给娶了胡说这个名字。”
“胡说他妈同意?”吴海问。
“同意,而且非常同意,说起这事儿,其实特别有意思。”胡添丁道,“胡说这个人啊,也是有奇遇的一人,高中以前也不能说,而且非常不能说,随老胡,但是后来上大学了,据说是碰到了某个高人,收了当徒弟,被传授了一套风水学,一套面相学,胡说虽然不能说,但是脑子好使,在风水在面相这块有天赋。”
“学成之后吧,就回来给人看风水。看风水这东西本来讲究个师徒传承,一般都得有师父带着,徒弟在后边跟着,然后时机成熟才各立门户,但是胡说他那个神人师父早就云游四海去了,他只能自己干。要说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胡说这家伙十多年前,直接找到了当时已经是老总的赵宗洋,给赵宗洋指点了一二,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晨曦集团。”
胡添丁说的这宗秘事,王小峰头一次听说,感觉挺有意思。
“这么说,胡说真有两把刷子?”王小峰道。
“岂止有两把刷子的事,简直就是半个神仙,不止看风水,更看面相。”
“以前只听说过咱们盟城有个半仙叫王麟,五十多岁,住着豪宅,开着豪车,还有个二十多岁的小老婆,没听过胡说。”
“王麟就是个大忽悠,他那叫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也就是忽悠忽悠那些小老板,真正的大老板谁都不会去找他,没法跟胡说比。”
在胡添丁的嘴里,胡说简直成了神人。
“要真的这么厉害,我觉着我们倒是可以去见见。”王小峰来了兴趣,转头对吴海道,“我们也去听他说说,跟他要个法子,看看这段时间怎么破除难题,问问赵宗洋的晨曦集团什么时候能够不再做污染大户。”
“我们还得去问问,胡大师为啥看上了野林坡。”吴海摸了摸光头,“眼光不错,能够看上咱的野林坡。”
胡添丁从王小峰和吴海的对话里听得出,这两个年轻人根本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特别喜欢这种精神,初生牛犊干嘛要怕虎?
“小峰,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赵宗洋这孙子心狠手辣的,特别有手段,他看上的东西一定会占为己有,如果弄不到自己的手里,那他宁可毁掉。”胡添丁郑重的对王小峰道。
“从法律上讲,我现在是野林坡的主人,除非他赵宗洋明抢。”王小峰道,“不过,我真不认为他会明着来。”
“我就说他不会明着来,这孙子阴着呢,咱们市多少人吃了他的暗亏。他只要想做的事,就没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