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那这信鸽与密函该如何处置?”叶翩然出声问道。
淳于炀轻抚了一下鸽子的羽毛,道:“待它养好了伤,将它放回去,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
“是打算借此揪出荣华楼楼主,将他们一网打尽吗?”叶翩然顿了顿,迟疑着问道:“倘若那荣华楼的楼主,当真就在侯府,是侯府里的人呢?”
淳于炀看了她一眼,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道:“不管是或不是,都牵连不到你和你娘身上。他们胆敢藐视皇威,在琼林苑里兴风作浪,早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
他的一句“不过”,又让叶翩然整颗心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荣华楼这个案子如今已不由我负责,那人到底会如何处置,我如今也无法揣测。”
淳于炀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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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乌云堆积得越来越厚,大雨半点也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一辆马车从礼部出来,顶着大雨朝皇城西面的方向缓缓驰去。
马车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师正寒依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正思索着方才在礼部与工部尚书牛关山讨论的话题,倏然感觉到马车急急地停了下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
略微有些狼狈地撑起身子,师正寒掀开车帘怒道:“怎么驾车的!”
“丞、丞相,您看……”赶车的随从抬起手,吞吞吐吐地指着前方。
只见前方雨幕中通往右丞相府的大道上,被两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纱帽的人挡住了去路。
似是察觉到师正寒的打探的目光,一个本不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掀开了眼前的黑纱,对师正寒道:
“右相,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