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都不见了!”
“需要叫谁回来么?”
郑成功尴尬笑道:“这事闹的。”
朱慈烺翻了个白眼,骂道:“这还用问?”
这回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人的名字都那么长了,中间不知道要加上多少个祖宗的姓氏。
朱慈烺笑骂道:“你有没有被……”郑成功苦笑:“我?”
“下官家中河东狮吼,可不敢,可不敢。”
尽管朱慈烺重申了军法,可这种事情也屡禁不止,最后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几天后,军士列队再次出征,百姓欢送,无数的丈母娘为一夜姑爷送上卷饼,无数的军士与姑娘热吻挥别。
入冬,瀚海城这场仗从春天打到了冬天,当年关来临,明军控制的地盘上,喜庆的氛围竟然浓烈了起来。
官府下令办了一场庙会。
庙会这一天瀚海城里里外外,人山人海,有从大明本土赶来的的官将,有商贾,更多的还是中亚当地的边民,成群结队走来走去,他们敲着锣吹着号,举着小旗,个个兴奋无比。
虽说战争尚未结束,可节日的气氛浓烈起来,大明治下大家生活安定,没有饥寒,没有匪贼。
在可以望见的将来,日子还会越来越好。
边民对大明都是真心拥护,生活在这片地方。
短短时间内更有了归附感。
“呀呀,好热闹,好热闹啊……”一个个边民的儿女,手上拿着一面面小旗子,上面画着日月浪涛的图案,兴奋的拍打小手,身旁一些同屯的小朋友,一样举着旗叫闹个不停。
细看这些边民孩童中,混血的极多,对大明男子与中亚各族的通婚,官府也是十分鼓励的。
如今与大明男子通婚已经成了时尚,好些中亚女子嫁给了大明的子弟,成为了归化籍。
这已经成为大明的国策,马城也是很赞成的。
通婚,归化,这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何乐而不为?
当年蒙古人用强迫的办法,将子孙布满全世界,大明用的不是强迫,而是自愿,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一时间,到处都是挥舞的旗子,如今大明治下每次举办仪式,皆是全民挥舞旗帜,以显示朝气如火的气势,因为如此,很多外地商人长期与百姓做着纸布生意,这边需求量太大了。
这种仪式日,购买刀剑等武器的百姓,也尽许可佩带出来,不需要巡捕查验他们的持刀证,当然,火器就不许可了。
大明治下百姓有持铳证时可以购买长铳,然只可存放在家,不论什么日子,都不许可携带出来。
看着儿女在脚下嬉笑玩闹,百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如今的日子,是所有人梦想中的天堂生活,大明边民不怕苦累,不怕干活,只求家人平安能吃饱饭就好,眼下这一切都实现了,岂又不满足?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头上顶了个茶壶,按他的说法,这叫箪食瓢饮,迎接王师归来必须要这样做,也引了一大帮老头跟风。
大明人,本地人,混血孩童聚满道路两旁,他们个个兴高采烈,真心的喜形于色,虽来自五湖四海,但他们的心与郑兴祥是一样的,满足中带着感激。
随着战乱远去,这瀚海城生活又安定富足起来,以往的流离颠沛已经成为过去,每日干完活回来,堡内抚慰官还会给他们讲报,经常有宣传队的人下来唱戏,这样的生活,对以往饥寒交迫的他们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只要努力干活,还能早日成为汉籍,分田分地,对各人吸引力更大了。
当然,他们这么高兴,还有仪式日,官府会置办酒宴请他们大吃一顿的缘故,不过官府认为,只要军民士气能凝聚,花点钱粮还是值得的。
密密人潮如海,晌午时分。
西域总督袁崇焕领着属官们,走出衙门,在城外铺设起奢华的红地毯,他们得到消息,辽王殿下的马队就要到了。
军政官,民政官,观风使都站在袁崇焕身后,看着那欢庆的人群,还有前方喜笑颜开的袁总督,一个个喜气洋洋。
西北总督袁崇焕被调来瀚海城,算是平调,实际上是升迁了。
调他来,也是马城力排众议。
如今大明朝野,论威望,资历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任选,马城看中了他的统筹能力。
下午未时,滚滚铁骑,终于出现在草原西面天际,蹄声如雷,旌旗如海,一面面火红的日月浪涛旗中,一杆巨大的日月战旗若鹤立鸡群,在舞动的旗海中飘扬,辽王殿下终于到了。
铺天盖地的“万胜”声响起。
舞起的日月浪涛小旗红浪阵阵,往西面方向一直蔓延过去。
还有那一片片挥舞的刀剑寒光。
无数瀚海城百姓叫着跳着,夹道迎接。
看他们声音有若天崩地裂,爆炸似的一直传到耳边,甚至袁崇焕身旁一些随从也傻傻的笑,不知不觉跟着同样欢呼,如此感染人心的力量,令人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