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想起来,在今晚遇到鬼将军之后,他曾经对我的紫玉下过封印,目的是不想我找来梓尧帮忙。
既然这样,紫玉又为何会指引我来到这里?
“难不成一切都是鬼冥和梦见的圈套?”
我自言自语,梦见作为预知者,不应为恶。
一旦心生恶念,那么与生俱来的力量就会急速倒退。
所以我一时间也无法判别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我却清楚一件事,就是此刻在我眼前出现的鬼将军府邸,是我无法进去的。
被封印的紫玉不会随我的心意指引我去找到梓尧,倒是鬼冥会加以利用,因此我停步不前,并且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果断的朝来时的路离开。
只可惜,我明白的还是晚了一些,才跑到巷子的中央,就被人抓住了肩膀。
带着血腥味的气息以及天生的戾气感袭向我后背,即便不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一秒,两秒,三秒……我趁他还没开口的时候,掏出一张爆破符直接往后扔去,虽然威力小了不是一点两点,但也是个机会,而我现在不能被抓,否则一切就完蛋了。
“雕虫小技。你当真觉得这东西对我有用?我可是魔王的左使,魔族中人!”
我没想到的是,鬼冥根本就没有撒手,任由爆破符在我们之间爆炸,他没有受伤,我却受了不小的伤害。
右手臂被炸伤了一些,焦灼疼痛的厉害,隐有鲜血的味道铺面而来。
“这就是阴阳人的血?”他握着我的手臂,用手指划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尝,继而耸肩嗤笑,道,“与命匙的珍贵比起来,不过尔尔。但对千年来说,足够了。”
“你还要让千年吃我的血肉?只为了让她活下去?”
他冷笑,“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问问被吃者愿不愿意了。”我朝他转过身去,抿住了心头所有的害怕,一字一句的说,“你既然知道命匙的血液,也说比我的珍贵,却只有我的血可以救千年。那么来场交易如何。”
“交易?”他挑眉笑了,“我一手就可以捏死你,你还配与我说交易?简直是痴心妄想。”
“谁痴心妄想还不一定呢?”我笑出了声, “你若是真的能杀了我,在取我的血肉给千年吃下,就不会计划这一切来等我自动上钩了。这就说明,你根本无法杀我,换句话说,我若是死在他处,千年也必死无疑。你说对不对?”
鬼冥的脸色骤变,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对千年的感情不是一点点的,否则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兜这么大的圈子来寻找让千年活下去的办法。un:i
一个鲛人,竟然可以得到魔界左使的垂青,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会想的。
但现在,多想一切总比不想来的好。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要敢,就来呀!”我不怕死的把脖子往他面前伸了伸,“反正我落在你的手中,也逃不掉。不如一死了之。”
“嘿。”他竟然不怒反笑,“你是我遇过的除了她以外,第二个不怕我的人。”
“这是我的荣幸。”我欣然接受,被他反抓着手有些疼,苦笑了一下,说,“将军大人,如你所见,我根本逃不掉,也没有办法呼救他人来救我。不如你先放开我,我的手受了伤,这样被你拽着难受。”
他倒也没有为难我,放了手,一双眼睛宛若老鹰的锐利,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被看的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靠在冰凉坚硬的墙面上,松了口气。
“将军大人,你找到千年了吗?”在喘息之后,我提起勇气继续说,“她发狂逃走了。”
“这里是我的主宰,没有人可以逃得出我的眼睛。你也一样。”
我心里一惊,难道我被梦见引过去的事,他也清楚?他早就知道梦见心怀二心,所以只是在计划达成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唏嘘,但也没说什么,静了静才说,“我呢也逃不掉了。可是我很担心我二叔,还有帅鬼和楼炎。我可以把血肉给千年,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说。”
我抬起头,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冰冷的视线,即便是没做心虚之事也觉得害怕,更别说心虚之人了。
我左手垂在身后,狠狠地捏了把自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微笑的说,“你也说了,你无所不知。就知道梦见刚才对我说的事。我呢也知道你除了千年外,还想要解开后山山谷的封印,取得你要的东西。”
我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不管瞎不瞎,都是最能够反映内心波动的人,就算再怎样善于伪装的人,在某些时候,眼睛还是会泄露一定的情绪。
鬼冥听着我的声音,没有吭声,我顿了顿,稳着心神,继续说,“在白天,我们已经发现了那个山谷的秘密,知道那里有个石板,石板上有个鬼头图。我知道石板下面还有封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