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玄朗闻言,眸光一凛,倏地看向少言手指处,那里的地面上血迹斑斑,一片一片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不难想象,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激烈厮杀。
不远处一具了无生息的小姑娘安静的躺在地面上,她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身下大片的血迹已经渗入土里,干涸了,尹玄朗记得她,她是弈菘萝身边的贴身婢女,在两个时辰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此时……
看此情景,尹玄朗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眼神慌乱,他不知道弈菘萝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他想快点找到她。
血迹一路延至大门外,两人顺着血迹一路找到了悬崖边,悬崖边上的地面一大滩血迹早已渗入土里,只留下一片暗红色的鲜血印迹,触目惊心。
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望去,万丈悬崖,深不见底,若是从这里掉下去,定是凶多吉少……
一棵树独处悬崖边,似将跌进深谷,又像展翅飞翔,树杈上一块衣料迎风飞扬,他颤抖的伸出手,摘下那块布料紧紧攥在手心里,满眼伤痛,两个时辰前,她还穿着这件衣服素手弹琴给他听,仅仅过了两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他身体轻颤,眼神仿佛有片刻的空洞,五指深深抓进那片暗红的土里,手臂上青筋暴起,预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压抑。
少言见尹玄朗跪在涯边,双眼通红,一脸沉痛的表情,他站在他身侧,犹豫的小心唤道:“主子……”
尹玄朗缓缓抬起星眸,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透着坚定,他一字一顿的吩咐:“派人下涯底找,本王不相信她会死,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多派人手,一定要把她给本王找回来,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明白吗。”
似乎,每一个字眼都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压抑且沉痛,他不相信那小丫头会死,那时候在那么个人吃人的地方她都能活着出来,这次她也一定会活下来。
“是。”少言领命。
……
官道上,一辆马车速度缓慢的行驶着,车夫一身粗布衣衫,长相很是魁梧,手里的鞭子时不时的抽打一下马屁股,催促着它不要偷懒。
马车正在小道上走着,老张眼尖,突然发现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影,他一拉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一抬屁股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也没多想,直接走到了那人的身边,见躺在地上的人双眼紧闭,浑身是伤,血肉模糊的样子惨不忍睹。
他胆子倒是不小,见到这样的血人竟也不害怕,好奇的伸手拨开挡在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伸出食指放在她鼻端,想探一探这人是不是还有活气儿。
“老张,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不走了。”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道中年男声从车帘后传了出来。
老张听到声音,忙回道:“大老爷,这有个姑娘受伤昏迷了,伤的挺重的,但是还活着,您看我们要不要……。”
“出门在外,还是少惹麻烦为好,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很快到中午了,我们快些进城早些喝碗凉茶解署才好。”为老张的自作主张不满,男人不等老张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似乎有些不悦。
他刚说完,一道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语气温和劝道:“老爷,我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既然遇到了我们就应该搭一把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真把人救活了,那也是功德一件呢。”
“夫人,这荒山野岭的,她肯定是从这处悬崖上掉下来的,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倒在这,想也知道定是有仇家的,我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好。”男人阻拦那妇人,不想她乱发善心,万一给他们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得不偿失。
“老爷……”那妇人心善,还想再劝,老张的声音突然响起:“大老爷,我看着这姑娘生的,与咱们大夫人居然还几分相像呢。”
老张细看了看昏迷的人,越看越觉得像他家大夫人。
“哦,是吗,我去看看。”
大夫人闻言一愣,也不管那中年男人同不同意,兀自掀开了车帘,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男人无奈。
车夫老张见大夫人过来了,主动起身让开位置,指了指地上的昏迷的弈菘萝,憨声道:“夫人,你看。”
大夫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看向地下不省人事的弈菘萝,见她脸上脏污不堪,她伸手掏出怀中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这才露出她原本的面容。
待看清弈菘萝的面容,大夫人突然用双手捂住了嘴,大吃一惊,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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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第二天,玩个问答游戏,前五名回答正确的宝贝儿们,月下奖励58xxb,后回答出的一律18xxb
今天的问题:我们的九殿下要给弈菘萝的奖品是什么?
回答问题时间截止到18日中午十二点(83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