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菘萝有些自责自己说错话,她怎么会忘了,子夜早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没事,不用觉得抱歉,我不在意的。”子夜笑笑,并不在意,知道她是无意提起。
他现在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以前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即使一辈子想不起来,他也无所谓。
弈菘萝见他脸上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
其实,她也不知道子夜的真实身份,甚至她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以前是住在哪里的,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得力的助手,而子夜,也把她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
二人相视轻笑,都默契的在对方的眼中看清楚了彼此所想,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随着人潮走动,随意的到处观赏,灯光下那女子唇角微勾,笑容慢慢在唇角潋滟开来,绝美的面容愈加的好看,让身侧的少年微红了脸,满眼倾慕。
本应漆黑如墨的夜晚被一盏盏灯笼照如白日,清清的长河里,盏盏莲花河灯,照亮了半个河岸,河岸边的男男女女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河中,让其随波逐流,有人寄上了相思,有人求得了愿望,而她虽知无用,却也为家人求得了平安,接过子夜递过来的莲花灯,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然后放入河中,慢慢飘远。
“那边马上要开戏了,我们过去吧。”有人大声说了一句,一时间,所有的人群都向那一处聚集。
子夜闻言,说道:“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瞧瞧今日唱的是哪一段戏。”
“好啊。”弈菘萝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二人随着人群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两人行至离戏台大概百米远处,弈菘萝便见一名身穿麻衣孝服的女子跪在路边,那女子衣服破烂,面黄肌瘦,唇瓣干裂,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进水米了,她低垂着头安静的跪在地上,身前地上躺着一人,那人被一张草席从头盖着,只露出一双干巴巴的大脚,旁边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又一个可怜人,弈菘萝看了看,从荷包中取了一锭银子,要递给女子,正在此时,另一支手也同时伸出,把手中的银子递向那女子。
那女子见面前的两只手,一愣,抬眸看向两只手的主人。
弈菘萝顺着手掌转头看过去,而后一怔!
那人一双漂亮的眸子勾魂夺魄,含着淡淡笑意,面容胜雪,瞳孔漆黑,菱唇微勾,二人四目相对,弈菘萝惊讶道:“是你。”
子夜闻言看向来人,也是一怔。
此人正是东苓的九殿下尹玄朗,他的随从少言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尹玄朗剑眉微挑,勾唇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弈菘萝眸光一闪,了然道:“九殿下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尹玄朗轻笑,默认。
子夜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薄唇深抿,一直末开口,只是小心的注意着她的安全,与少言一样安静的站在弈松萝的身后。
把手里的银子递给那女子,那女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感激的磕了个头:“多谢小姐,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待小女安葬好父亲后就去找您,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
“不必来找我,安葬好你父亲后,你就回家去吧,不必跟着我。”弈菘萝说道。
那女子却是个有骨气的:“今日小女是卖身葬父,并非是乞讨,既然收了您的银子,您就是我的主子。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了,从今以后为奴为婢,任您差遣。”
弈菘萝心下对这女子赞扬,说道:“你先把你父亲安葬好,其他的事之后在说吧。”
尹玄朗也觉得此女虽是一介女流,却颇具傲骨,定然是其父母教育的好,当下顿时对地上已死去的老者多了一丝敬畏之情,遂将手中的银子也递了过去,说道:“我这银子你也收了吧,给你爹买一幅好一点的棺材,剩下的银子给你自己留做盘缠吧。”
岂料,那女子摇了摇头,并未接下:“小女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一仆不侍二主,既然接了这位小姐的银子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不可在收受其他人的财物。”
尹玄朗顿了顿,也不勉强,遂收回了手将银子放回袖中。
身为女子,却懂此大义,不易。
二人起了身,尹玄朗问弈菘萝:“你这是要去戏台听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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