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能哄得爸妈开心拿钱给你那是你本事,如今爸妈不想给你那也是正常的”谁家规定爸妈的钱就一定要补贴儿子。
“赵宏生你摸着良心说话,我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要是爸妈补贴二哥家,我们家三个儿子怎么办?”公婆不是最喜欢他们家三个孙子了吗?
赵宏生一直太惯着她了,使她生出一种太自我了,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再顺着她:“我们有手有脚还养活不了儿子?二哥家不仅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呢”还不照样过得很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她不够二嫂能生?还是潜台词说她老往娘家搬东西?
“没什么意思,就是爸妈的钱爱给谁给谁,给你就收着,没给你也别眼红,这些年爸妈补贴我们家的还少吗”赵宏生不想吵架,这女人你说一句,她有十句反驳你。
就为这事,赵宏生两口狠狠的吵翻了,赌气生气她看赵国生家什么都不顺眼,好在酸话说出口后心里舒坦了,理智回归了,意识到说错话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凭着那股能屈能伸,口齿伶俐,舌灿莲花的能力,总算圆过去了。
忽略不计三弟媳妇那点酸话,不愉快,整个入伙饭大家吃得很高兴,真正入住后才算了解人生一件大事。
无事一身轻的赵国生和刘兰秀躺在新房子的床上闲聊:“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正巧八十八,真吉利,放心吧已经记录好了,我还拿我们家出去吃酒的钱对比了,没吃亏,还有好几家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两块钱”说起这个像占了便宜般嘚瑟偷笑。
“爸爸,我好好读书考大学”二儿子和小儿子小孩心思,最好蛊惑,果然被吸引住,在内心深处埋下希望的种子。
“我不喜欢读书,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想学门手艺”他已经15岁了,小学都未毕业,想走读书这条路是行不通的,那说家里两个弟弟以后要上大学,光靠父母种地是不够的,他是哥哥。
“爸爸,我可以再读书吗?”赵美丽有点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她五年级辍的学,辍学还不到一年,她原本不是很喜欢读书,可是父亲把未来描述的太好,好有诱惑力了。可又担心家里不送她读书,姆妈常说女孩子读什么书,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当地土话,上学喜欢用读书二字)
赵美艳没有出声,她已经16岁了,这两年就该说亲了,弟弟妹妹读书的读书,学手艺的学手艺,家里必须留人帮衬姆妈。
很好,不枉费他一番口舌,终于把这颗种子播下且迅速发芽。
“爱华,我打算让你跟春根叔学木匠,你觉得怎么样?”记忆里春根是同原身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以他们的交情,春根倒是不会拒绝。
赵爱华点点头,他对木匠这门手艺很满意,春根叔家的条件在他们村那算得上前十,(他们村比较大,有百来户人家,分村西头和村东头,他们家住村西头)如果他学好了可以帮衬家里。
“爱国、爱强、美丽你们三个既然要读书,那就努力的读书,只要考上大学,家里砸锅卖铁也会送你们”既要支持,相对的也要给点精神压力,不能让他们养出一群白眼狼。
三个孩子直直点头,心中暗下狠心一定要读出的样来,不能让家里失望,正因为若有若无的精神压力让他们努力读书的同时,农活、家务活他们都抢着干。
“美艳,我打算送你镇上学裁缝,你在家里也改过不少衣服(那个年代穷,大人衣服破的实在不能穿了,就缝缝改改给小孩子穿)算有点基础,再跟师傅学个一年半载,以后到了婆家也有门手艺吃饭”既然大家都有选择,对便宜大女儿也不能吝啬。
刘兰秀看着有条不絮安排孩子们未来道路的自家男人,她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自家这个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居然心中有丘壑?这么多年她一直没看出来?
不只是孩子们被未来的美好吸引住了,刘兰秀也被自家男人描绘的未来蓝图蛊惑了,她这么幸苦一辈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原本对两个女儿学手艺和读书有强烈意见的她也偃旗息鼓,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总希望自家孩子要比别人家的强。
这一晚,赵家的五个孩子兴奋,对未来充满憧憬,有些东西一旦播下种子就会像田埂上的狗尾巴草,总会长出来。同时,赵家五个孩子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跟村里的其他孩子本质上有了不明显的区别。
“事成了?”刘兰秀总觉得今天自家男人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这种奇妙的错觉有点无所适从、不安,却又离奇踏实。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表面上再怎么泼辣、凶悍不讲道理,这个没上过学又被时代所限制的女人,眼界和心境的局限性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是他迅速适应了赵国生这个身份,还是出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竟毫无违和感的和赵春根‘儿时伙伴,光着屁股长大’像往常一样闲聊、喝酒、顺便把爱华的事提了提。
老婆给丈夫端洗脚水这种传说中存在的事情,在21世纪是反着来的,看着便宜媳妇端着冒着热气的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