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褚氏研究所的员工?你对你老板好拽。”
褚行看着儒雅温和,大概很多人第一印象会觉得这种人脾气很好,但实际上骨子里非常强势。
熊猫说:“他欠我的!我们是仇人。”
“什么仇人?”
熊猫幽幽道:“他抢了我的女朋友。”
梁楚眨了眨眼睛,有点羡慕:“你居然有过女朋友。”
熊猫生气地说:“抢了就算了,也没有好好对她,气死我了,他就是想证明他比我帅,小心眼的王八蛋。您不知道我小时候比他帅多了,他以前是个大胖子,妒忌我,长大成人了就报复我,混蛋!”
梁楚听熊猫抱怨半天,说自己多么多么英俊潇洒,褚行多么多么无耻卑鄙,随后话锋一转,熊猫问:“您被偷拍过吗?”
梁楚呆了呆说:“怎么问这个。”
熊猫说:“看您长得可爱。”
梁楚脸臭掉了:“可爱是夸男人的吗?我跟你说你马屁拍我脸上了,不要吃我了!”
熊猫舔自己爪子上的苹果汁,可爱不是夸男人的话,但美貌更加不是。傅则生不知怎么养的,梁楚美貌惊人,乌沉沉的眼睛,嘴巴红红的,皮肤嫩嫩的,整个人就像是蜂蜜喂出来的,比他还小白脸。
梁楚离他远点才回答:“好像有吧,在学校里比较多。”
熊猫压低声音,怕被人听到似的:“我也被偷拍过!褚行就老偷拍我,一定把我照片拿去卖钱了!”
梁楚默然半晌,又往旁边滚远了点:“你不要把傻病传染给我……”
熊猫浑不在意,说:“咱俩都帅哥,等出去了一块跳广场舞呗,一定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好啊。”
梁楚点点头,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门把转动声,有人进来了。
苹果和熊都有点惊讶,一块往门口看,月挂中空,现在是深夜了,谁还没睡。
因是背光,来人掩藏在灰暗里看不清脸,就看到是一个十分高大的身影,那人进来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亦不明亮,苹果和熊抬头看他,他像一个闯进可怜无害的小动物们地盘的巨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慢慢走进来。
行动在黑暗里进行,那人走进浴室,传出流水的声音,没有过多耽搁他很快出来,往床的方向走去。前后不过十分钟,然后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像是已睡了。
但梁楚知道他没有,小心挪着圆鼓的身体滚到桌沿,谢慎行坐在床边,安静的像座雕像,双手抵在腿上,静静出神。气氛郁郁沉沉,压抑的气息浓到可以化出实体,房间里蒙着一层灰暗的阴影,压的人直不起腰。
梁楚说不出话,从谢慎行进来,他的呼吸就哽住了,开始是心虚,现在是焦虑,梁楚努力顺畅的吸气:“他在干嘛,为什么不说话。”
熊猫四肢并用爬过来看了看:“不知道。”
梁楚看一眼天色,忧心地说:“他怎么还不睡,工作重要健康也很重要,别熬坏了身体。”
这次熊猫回应的是一声叹息。
男人在床沿坐了很久,梁楚甚至以为他就这么坐着睡了,然后听到悉萃的声音,谢慎行躺下了。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梁楚轻轻动作,团在苹果里歇了一会,他很累了,但很快被讲电话的声音吵醒,困困的爬起来看,天色仍是暗着,谢慎行已穿好了衣服。梁楚强迫自己清醒,寻思着往谢慎行的哪个部位扑,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跟着谢慎行才有可能找回自己的身体。
谢慎行穿的简单,深色西装,唯一的装饰是手上的表,梁楚瞅准了谢慎行的衣扣,熊猫说:“瞄准瞄准,别射墙上了!”
梁楚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瞪熊猫一眼,怕自己瞄不准,等到谢慎行又走近一点了,他才像颗子弹,撞进谢慎行的第二颗扣子上。
梁楚在衣扣里找了找方向,作为一个扣子,梁楚看不到谢慎行的脸,就看到他鼓起的喉结和下巴。
不知多久没见,谢慎行和印象里的模样变化了许多,更加具有成功男人魅力,也更加不随和,浑身有种尖锐消极的戾气。
谢慎行收了电话走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天还是没亮,走廊尽头的小窗灰暗着。出了门他往左转,梁楚头晕的打量周围,很不适应现在的视角。谢慎行走到一墙之隔的隔壁,点开密码锁,推门进去。
寒气扑面而来,激的梁楚一下子精神起来,感觉自己就是一颗衣扣也要冷到裂开,谢慎行终于开了灯。
看到屋里的家居摆设,梁楚眼皮跳了几下,轻而易举找到了记忆里的熟悉感。他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谢慎行打开窗帘,外面是宽敞的露台,远处波浪滔滔,可以听到风吹海水声。房间的采风采光都很好,梁楚记得一边翻画册一边晒太阳,有多惬意舒服。
但现在这座房间变成一座冰窖,看得出来经常打扫,但表面还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因为寒冷,屋里弥漫了阵阵白气。
熊猫哆哆嗦嗦说:“怪不得来的时候找不到身体,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