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生生吞了这口窝囊气。
然而荆宏杰傲慢自负,越是把自己捧得高,当有朝一日发现他曾经极是鄙夷看不上的人,其身家背景就是十个荆氏也比不上,他引以为豪的所有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读书也比他好上百倍。这种激烈的反差才能彻底让他无地自容吧。
梁楚狼狗似的瞪了他两眼,把剩下的培根全塞进嘴里,恶狠狠吃掉,站起来对谢慎行说:“你怎么还没吃好?我要去学校了。”
不等谢慎行作出反应,梁楚速度飞快替他做了决定,把剩下的包子抓进手里:“包子我给你拿了,咱们路上吃。”谢慎行哭笑不得,梁楚哪里有空看他什么表情,挽住谢慎行的胳膊往外拖。
梁楚下车说:“师傅,这不是我哥,是我大侄子,唉,我辈儿大。”
梁楚本想是想逗逗荆文武,缓冲一下气氛,谁知荆文武给完了钱回头看他,眼睛说红就红了。
梁楚立刻找不着北了,也不会安慰人,脱口说:“哥、哥,您是我亲哥行了吧。”
司机师傅还在找零,荆文武抬头看了看太阳,说:“别贫了,家里没事,这边晒,你往那边等我去吧。”
梁楚没敢走,荆文武都要哭了,他要是走了不真成没心没肺了:“没事,真金不怕火炼,真白不怕太阳晒。”
不过今天日头挺大的啊,梁楚往荆文武影子里站了站。
司机扑哧一下笑了,找零给荆文武,说:“行了,都凉快去吧。”
两人进了院里,荆文武还是欲言又止,梁楚不好意思催,环顾四周看了看,荆家静悄悄的,没有什么陌生的车,也没见什么陌生的人,荆文武不是在电话里说家里来了好多人吗?
谢慎行呢?从进门到现在就没见到人。
以前他回来都是谢慎行左手冰淇淋右手接驾的,梁楚心想难道在屋里思过吗,他感到为难,等会见面怎么跟他说开场白呢,首先得高高端起纨绔少爷的架子,然后义正辞严问他:“你知错了没有啊?”
想到这里,梁楚唉声叹气,谢慎行突然变脸扒了他的内裤,匆匆忙忙逃跑也没找到新的,他下边真空,没穿内裤啊!没穿内裤也不凉快。
梁楚想去屋里吹空调,感觉叽叽都被热出汗了,荆文武扳着他肩膀转了个弯,两人蹲到墙根底下喂蚊子,荆文武还是不说话。
过了五分钟,梁楚估摸着自己已经喂饱了三只大蚊子,他踟蹰一会儿,又喂饱一只,忍不住了问:“到底怎么了啊?”
荆文武说:“荆可,谢慎行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梁楚激灵一下,连被咬的包都不觉着痒了,心开始下沉,荆文武知道什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对谢慎行一向是老鼠见了蛇,夹着尾巴做人,背后说坏话都不敢的,难不成发现谢慎行是个色狼了?
梁楚不由自主联想今天早上的一幕,但从事发到现在充其量也就一个半小时,再说离开荆家的一路上也没遇见荆文武,就算遇到了他也不可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谢慎行是个心思深沉的闷葫芦,什么事都压在心里,绝对不会跟荆文武主动提这件事。
梁楚拿不准他知道了什么,想了想顺着荆文武的话说:“你说得对,谢慎行这种人,不值得我为他难过。”
荆文武还没遇到过这么自觉的,愣了一下,问:“你都知道了?谢慎行才刚走,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两个碰见了?”
梁楚的第一反应是谢慎行没脸见他,畏罪潜逃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走了是什么意思。
荆文武打开了话匣子,大声道:“刚才爷爷突然带进来一帮人,有个老头说他是谢慎行的祖父,我呸,爷爷就爷爷呗,咬文嚼字的难受不难受。谢慎行跟那个老头说了会话,然后就走了!我亲眼看到的,刚才我在屋里听爷爷说,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梁楚挪了挪脚,荆文武马上站起来,愤愤不平:“太过分了!荆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特别难受,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找他去!”
荆文武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样。
梁楚想说我刚才是脚麻,不是要打架,吞了吞口水,问板牙熊:“我能不去吗?我快考试了,现在不能被影响心情,容易发挥失常。”
板牙熊说:“不行!荆可不会容忍谢慎行的背叛,您好歹意思意思一下。”
于是梁楚站起来意思意思,支持荆文武说:“你说的非常对!我们去找他!”
荆文武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两人大刀阔步走了几米,梁楚捂着头说:“唉,天太热了,咱们等凉快了再去吧,不然该中暑了。”
说完转身回屋吹空调。
梁楚没往回走两步,荆文武又把他抓了过来,慷慨陈词:“荆可!你有没有学过一个成语,叫一鼓作气,打铁要趁热,必须现在就去,谢慎行还没走远呢!”
梁楚思忖片刻,点头说:“你这句话说的也很对,荆文武,我现在正式命令你,立刻给我去把谢慎行抓回来,你放心,等你把人抓回来,我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