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再次笑了起来，笑声像是坟墓里的青铜在摩擦，“这只是你在绝望中的臆想罢了。”

凌波樱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她和鬼祖同时转身抬头。

看向天空。

青天之上，一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缓步而行。

她走的很随意，也很写意，看起来走的很慢，实际上一步跨出数十里。

当她来到两人上空时，脚步未停。

悠悠青天，凰主在上。

鬼祖微微低头，以示敬意。

凌波樱自然不会低头，因为她和她是敌人。

凰主也没有低头看来，她的目光始终平视前方。

她行走于青天之上，穿过千山万水，要去往武帝山。

百年前，归莱大帝只身一人杀上昆仑，她没把握战胜大帝，所以选择了隐忍，百年后，荡神谷一战，证明了她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

现在，既然归莱大帝离开了这个世界，九州就不应该有归莱大帝的影子，她要将那个老头所有的影响和印记，全部抹去。

她要去的第一个地方，自然是武帝山。

凰主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青天之中。

鬼祖看着凌波樱，眼中没有嘲讽，反而充满了怜悯之意，“你不回武帝山，帮助武院的人逃命？”

凌波樱没有回答。

“放心，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趁你不在的时候南下。”鬼祖补充道。

凌波樱说道：“我的任务是拦住你，武帝山有小师弟。”

鬼祖微怔，摇摇头，“还真是顽固，”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比那个老头子还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