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敖风古的话,段离天松了口气,“既然有蛮青在,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两人又谈了一阵,段离天频频举杯,敖风古喝了几碗,有些微醺,说什么也不愿再喝。
“再喝就要醉了。”敖风古推脱道。
段离天有些不自然的放下酒杯,挤出一个笑容,敖风古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生出了一道隔阂。
武者能以真气化解酒力,自然能喝到尽兴,根本不用担心醉酒。
敖风古解释道:“段叔你别误会,我现在就是一个凡人,无法化解酒力,因为某些原因,也不能醉。”
段离天诧异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人帝境界。”
敖风古苦笑一声,将武树逆生长的事情简单说了,段离天许久才回过神来,神色暗淡许多,长长叹息一声,“我之前没感觉到你的气息波动,还以为是你将气息内敛,却没想到,没想到你……”
归莱大帝的关门弟子,曾经的人帝大能,居然沦落成一个凡人。
两人又说了一阵,段离天有事在身,便告辞离开。
没过多久,敖风古结了账,刚走到门口,正好碰到那个酒糟鼻说书人。
“你信命吗?”老头儿突然问道。
敖风古微微一愣。
老头儿继续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有的人,总是想着要逆天而行,却被天道镇压,永世不得翻身。”
敖风古皱了皱眉。
酒糟鼻老头儿向外走去,后面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抱着一把破旧二胡,脆生生道:“大哥哥请让让。”
敖风古让开路,爷孙两人离开万香酒楼,来到旁边一座矮小木屋前,老头儿取出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去。
那小木屋,当初是个小食铺,正是在那里,敖风古第一次碰到了归莱大帝。
敖风古略一思索,跟了过去。
小食铺里的桌椅不见了,改成了日常居所的样子,双马尾小姑娘放好二胡,发现敖风古进来,没有意外,而是问道:“大哥哥要喝茶吗?”
敖风古嗯了一声。
双马尾小姑娘把茶叶放进碗中,从火炉上取下铁壶,泡了茶端过来,放到敖风古跟前的桌子上。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榻,一桌两椅,看来平时也没有什么客人。
酒糟鼻老头儿从内院走了过来,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你跟过来,所为何事?”
敖风古说道,“这里以前住着一个老妇人,是开食铺的。”意思很明显,是你们鸠占鹊巢。
“老妇人已经死了,我将她葬在了城外桂花岗,”老人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而且这房子本是大帝的,他离开之后,便将房子交给了我。”
敖风古神情一凛,警惕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糟老头子罢了。”老头儿喝了口茶,放下,又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囊,正要喝,坐在床榻上的小姑娘狠狠一瞪眼,老头儿祈求似的说道,“一口,就喝一口!”
“你是个和尚!”小姑娘气冲冲说道。
酒糟鼻老头儿挠了挠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没看爷爷都长出这么多烦恼丝了吗?尘缘未断,身在五行七界中,解脱不得,还不如随心所欲,活的潇洒。”
小姑娘气的鼓着腮帮子,却不再阻止。
老头儿喝了一口,整个酒囊却干瘪下去,他抹了把嘴,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
“我等了你很久。”酒糟鼻老头儿放下酒囊,满口酒气说道,“直到今天,缘分才到。”
敖风古躬身行了一礼,“老先生有何赐教?”
能和大帝认识,眼前这老头自然不是凡人。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糟老头子,”酒糟鼻老头儿说道,“但有些事情,还是想和你说说。”
敖风古坐直身体,洗耳恭听。
酒糟鼻老头儿道:“我出生在南方一个小村子,小时候经常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小孩子不懂事,也没把这些梦放在心上,直到九岁那年,我梦到一场洪水淹没了山村,我的爹娘,还有全村的人,都被洪水吞没,我吓坏了,将这个梦告诉了爹娘,爹娘却不以为意。”
“半个月后,下了一场暴雨,山洪将整个村子淹没,我在山上放牛,躲过一劫,惊恐的发现,眼前的一切,和我之前做的梦一模一样。”
“没有了家,我四处流浪,被一个老僧收养,成了一个小沙弥,我日夜诵读佛经,依然会做奇怪的梦,老僧死后,我将他埋了,那天晚上,梦到了一个大袖飘摇的高大老人,赶着驴车来找我,到了第二天,那个老人真的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帝,后来我和他一起去过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人,他教我修行,教我如何控制意念,如何辨别梦境和现实,后来,我开启了天眼,获得了预见未来的能力。”
听着这些话,敖风古震撼不已。
酒糟鼻老头儿继续说道,“大帝想要知道未来万千年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