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猛地与袁凡正面相撞，袁凡只觉得整个人一懵，相比于两个人全力的肉身相撞，灵魂的冲撞让袁凡的剧痛感觉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只是一个瞬间，袁凡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散裂开来。不过，袁凡还是赌对了，天源正气在相撞的刹那猛地涌出来保护了一下他的灵魂，所以虽然疼，可是袁凡还是基本保持了自己的意识。

“最后一笔！”袁凡忍痛将定军符画了出来，面对如此力量、速度的鬼魂，袁凡选择了这个可以让鬼魂身上如压着大山一样的中品咒，而且天源正气的强化可以让定军符的能力升级到高级，也就是万钧符！

看到鬼魂又向自己撞了过来，袁凡大喊一声，双脚踏出八卦引，口中默念符咒，“喝！”的一声，将定军符推了出去！

那鬼魂徒有蛮力，看起来是个没脑子的，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见到黄灿灿的咒符，而且是威力巨大的高级咒符，他竟然躲都不躲，直接就撞了上来！

所以袁凡就欣赏了一次高级咒符与鬼魂正面冲撞的精美画面。

只见定军符与鬼魂撞在一起，那鬼魂猛地把他那张惨白的脸抬了起来，好像发出了一个无声的吼叫，然后整个魂身的速度就由全力冲刺变成了极为缓慢的前扑动作！

由于镇岳符、定军符以及万钧符这一系列的咒符作用主要是向鬼魂身上施加压力，让鬼魂行动不便。而作为高级咒符，万钧符拥有的能力几乎可以让百年鬼龄以下的鬼魂瞬间定身，动弹不得，所以鬼魂现在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还能动？没想到竟然是个百年以上的老鬼？”袁凡看着尽管只能进行慢动作“奔跑”，可是依然顽强的想要接近自己的鬼魂，一脸的佩服。

“可以嘛！不愧是伟大的驱魔师。”杨子佩走了过来说道。

“是不是伟大的驱魔师先暂且不论，你可不是一个好手下啊！”袁凡瞥了杨子佩一眼，佯装生气道。

杨子佩却好像根本不怕他一样，转身看着这个鬼魂，道：“咦？这个好像不是鬼魂啊！”

“不是鬼魂？”袁凡上前一步，与慢速运动的鬼魂拉近距离。

却见这鬼魂面相狰狞，好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头发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由于鬼魂在死亡之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外形改变，所以这应该是个类似于乞丐的鬼，而袁却更想叫他：疯鬼！

不过杨子佩说他不是鬼，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袁凡摸了摸这疯鬼的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疯鬼的眼睛用极慢的速度追踪着袁凡的手动作，看起来搞笑极了。

“你为什么说他不是鬼？”

“能感觉到啊！这应该是个人吧！”杨子佩有一点点的不确定。

“人？你开什么玩笑？你看到他刚刚的速度了，普通人怎么可能快成这个样子？而且他如果是人，咱们现在可是灵魂，他怎么可能攻击到咱们？”

杨子佩想了想，道：“真的，说不定是鬼附身在人身上了呢？”

“附身？这么说……附身的话，说不定人真的可以跟鬼魂战斗。”袁凡皱了皱眉头，“不过我也不确定，我现在只是灵魂状态，好像失去了通鬼神的能力，看不出他单独是一个鬼，还是被鬼附身的人了。”

“对了！你刚刚说你没有死，现在又说灵魂状态，是什么意思？你还活着？”杨子佩显然对袁凡的生死比这个疯鬼更有兴趣，就开口问道。

“我当然还活着，只不过你突然没了声息，我只能冒险灵魂出窍来救你了。”袁凡看到杨子佩如此执着，只好回答道。

“是么？”杨子佩的样子有些感动，“如果真的很危险，其实也没必要的，我只不过是还留恋人间的小鬼而已。”

袁凡摇了摇头，道：“怎么能这么说？在我看来你有自己的理想，想写出一本传世的佳作，就这一点就比很多浑浑噩噩的活着的人还要强了。再说了，你是我的手下，我怎么可能不保护你？”

杨子佩笑了一笑，转头看向疯鬼说：“瞎说，活人换死人，怎么都不值得的。你快看看这个人怎么处理吧！”

袁凡心里一动，好像不管是杨子佩还是唐韵，她们都说过相似的话，那就是“活人换死人，不值得”。

不过袁凡可不这么觉得，不是有一句话说了吗，有的人死了，可他活着，有的人活着，可他却真的已经死了。鬼魂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袁凡不管这是不是大自然的失误，反正他见过好鬼，也见过坏鬼，他可不认为一个好的鬼魂的“生命”就不如那些恶的“人”重要了。

袁凡很想现在就说服杨子佩扔掉她这套“鬼不如人”的理论，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前的疯鬼身上的黄色光芒正在逐渐减弱，这代表着定军符的效用正在不断的减少，可能不需要几分钟，这疯鬼就要恢复到刚刚那种无人能挡的状态了。

袁凡需要做一个选择题，因为他想保证灵魂安全，就只能再用一次天源正气来画符。

如果他认为杨子佩的话是对的，那显然应该给疯鬼使用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