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婧正脱了衣服要换,身上仅穿着一点贴身的小衣,忽然发现门口有人偷窥自己,她也不做声,回手从火炉子上拎起一壶热水泼了过去,只听外边的人惨叫一声,起来就跑。
白小婧抓起一个大氅披上,开门出去,远远的看见了那个跑开的人,竟然是个大孩子,他叫小黑子,才十五岁,身体还没长成。
白小婧骂了一句:“土匪窝里长不出好葱来,这么小就好色,再这么下流我割了你的几巴!”
这句话骂完,忽然惊觉,赶紧自己捂上了嘴,怎么自己不知不觉变得这么粗俗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对胡麻子比较敬佩,不知不觉就学了他的言行。
白小婧赶紧回到了屋里,找出一件棉旗袍穿上,对着镜子施了个淡妆,这才找回了一点女人的韵味。
到了下午四点多,土匪们陆续回山了,不少人都带着伤。
白小婧赶紧出来问:“大当家的呢?”
山狸说:“跑散了,他妈的刘三坏太狡猾了,他昨天已经把肖大拿杀了,今天中午弄个假的去菜市口砍头,兄弟们拼着命杀进去把人抢出来,一看他妈的是个灌得烂醉的酒鬼。刘三坏的伪军把整个镇子都围住了,我们损失了十几个兄弟才杀出来,大块头都死在里边了。后边追兵有几百人,我们都以为这回跑不了了,谁知道他们出了镇子没多远就都退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
白小婧又问:“那大当家的呢?”
山狸说:“一中埋伏大家就打散了,我带的这一伙人有七八十,其余的跟着大当家,到后来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白小婧急得直搓手,说:“那我出去看看!”
山狸一把抓住她,说:“不行,现在山下一定戒严,你出去等于送死!”
“送死也要去看看!”白小婧犟劲又上来了。
山狸忽然间眼珠子一瞪,说:“大当家不在,这里我说了算,谁也不许下山!”
白小婧火了:“去你妈的,我是二当家,你算老几?”
山狸唰就掏枪,白小婧也伸手在腰里一抹,啥也没有,她的两只半自动手枪都在自己床上扔着呢。
山狸把枪口顶在白小婧脑门上,说:“臭娘们儿,别以为老大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的兄弟哪个不是刀头舔血过来的,能服你一个娘们儿么?我们是看老大的面子,你要是没有自知之明,我就告诉你,你不过是伺候老大裤裆的一个贱货,少在我面前装牛逼!”
白小婧气得酥胸乱颤,怒道:“你有本事就开枪,没本事就滚开!”
山狸拿着枪的手也直哆嗦,他始终不服白小婧当二当家,现在胡麻子不在,生死不知,他有心取缔白小婧,但是又害怕胡麻子没有死回来,自己的声望武功样样都赶不上胡麻子,要是杀了白小婧,一定讨不过好去。
他心里正在矛盾呢,白小婧抬腿一膝盖顶在他小便上,骂道:“真磨叽,我给你点勇气!”
山狸疼得弯下腰,一只手举起来就要开枪,被旁边的土匪赶紧拦住,过来劝道:“现在大敌当前,咱们不可以内讧,都消消火!”
白小婧转身回去,又把刚才脱下来的一身短打穿上了,腰间大带扎好,两把王八盒子斜插腰间,又揣了两颗手榴弹,出来就要下山。
在山洞里又出来三十几个平时对胡麻子忠心耿耿的土匪,说:“二当家,我们和你一起去!”
白小婧感激地点点头,说:“好,咱们既然是喝过血酒,就要有难同当,走吧!”说着,跨上她的白马,带领着三十几个土匪,打马下山了。
翻越小凤凰岭,下到官道上,远远地就听见了枪声。
一个有经验的老土匪说:“听着枪声,对方的部队人数不少,二当家咱们要小心呀!”
白小婧点头,打马跑在最前边,临近镇子的时候,前边看见一小撮人马正在边打边退,为首的一匹黑马好像就是胡麻子。
白小婧看看地势,这里两边是山坡,坡上全是矮树,于是指挥土匪分成两伙,在两边山坡上埋伏下来,并且告诫另一边领头的老土匪,咱们宗旨是救人,所以让过胡麻子以后,打头不打尾,阻止住他们追击就行了。
转眼之间胡麻子他们二十多人就退了过去,距离他们五十米不到,就是伪军的追兵,果然人数不少,至少有二三百人。
看看临近了,白小婧一颗手榴弹扔过去,前边的一辆挎斗摩托就上了天,接着这三十几杆枪像爆豆一样打了起来。
这些伪军人数虽多,但是真正愿意卖命的人少,忽然受到阻击,敌暗我明,就都蒙了,赶紧退回去,趴在地上找掩体还击,没有人勇往直前。
这些土匪人数虽少,但是枪法个顶个的好,守住要塞,几百个伪军都被压制住了。
一直打到天黑,伪军越撤越远,白小婧一声令下,众人上马疾驰,很快就退走了。
俗话说兵贵神速,白小婧他们跑得快,那些伪军都没反应过来呢,人都跑远了,再说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也不愿意卖命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