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春波,厉相思同时长叹,无话可说,心中不无感叹,为什么,为什么这话从前没有人告诉过我们,若我们早依此言,厉家断无今日灭族之祸,可以继续辉煌,一万年,许多万年。
看重了武力,却忽略了根本!
“生死之前,即使懦夫也可化身为勇士,勇士也会贪生怕死;卑鄙小人未必不能慷慨赴难,正人君子也会苟且偷安。刹那间的变化,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或者是升华或者是堕落……”
一边,楚乐儿缓缓说道:“所以,这实在没什么值得叹息的;只有骄傲;因为他们毕竟没有选择苟且偷生贪生怕死……”
“这些人之中,我只对那些平常就很良善很正义的人保持尊重;因为他们值得我楚乐儿尊重,但是其他人……”
楚乐儿冷笑一声,道:“先前我也有听你们说过其中一些人平素的为人处事,其中有许多,并不是光明正大,更不是正人君子的行经……在临死前十天,都悔悟了,所以值得感动。但……值得深思的是,为何非要在生死之前才悔悟?”
“为何要到全然没有退路的时候,才会感到自己的愚蠢与失去?”
“短短十天的弥补,焉能弥补一生的伤害?”
“以前都早做什么去了?”
“若是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可不可以认为,这一次若是没有这样的生死压力,必死之境,那么这些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悔悟,直到死也未必会悔悟?”
楚乐儿清冷的声音在高空回荡,所有人,包括莫天机在内都怔住了。
是的,楚乐儿的话很无情,很冷酷,甚至是很冷血的,冰凉刺心。
但,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最尖锐的核心问题。
在这个人心最容易柔软和受感动的时候,楚乐儿却保持了高度的清醒,纵然她的身份是局外人,却也是极为难得的。
虽然这份清醒,冷静、冷酷,近乎冷血,近乎残忍。
但这份残忍,在这个世上,却难得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能够想得到。
楚乐儿幼年坎坷,病痛缠身,每一夜都如同百次跨越生死之门,这也造成了楚乐儿独特的性格:最为珍视的,就是现在拥有的!
不能现在就掌握在手里的,哪怕再好,楚乐儿也不会动心!不会重视!
楚乐儿淡淡道:“死后万般殊荣,不如活着一点孝心。”
莫天机道:“乐儿这话有些偏激了,能在最后时刻悔悟,也是良心发现。”
楚乐儿冷冷道:“是么?我对于这种生死之际才悔悟的行为,却格外的看不惯;反而觉得:这些人悔悟了以后死,倒不如恶贯满盈的去。恶贯满盈的去,家人还不是多么难受,因为他本就是死有余辜,所以也就叹息几声也就罢了;偏偏恶了一辈子,却在死前悔悟,给家人留下了永久的伤心。”
“所以我绝不赞同!”楚乐儿俏眉冰冷,道:“若是我,我宁可更坏的去死,也不让家人在我死后伤心!”
莫天机顿时大出意料之外。
万万没有想到楚乐儿竟然会有这般的说辞;虽然有些偏激,但却绝对是有道理的;而且,应该是一些久历生死看破红尘的老人才能说得出来,但楚乐儿才多大?
她为何就有了这样的思想?
楚乐儿道:“死者已矣。”看了一眼莫天机。
莫天机悚然一惊,登时心有省悟,深深地看了楚乐儿一眼,道:“不错,现在并不是叹息的适当时刻。通知大军,立即全速撤退。”
“全速撤退?”厉春波眼角泪痕未干,很有些诧异的看着莫天机。
莫天机将全部参战人员都集中在这里,摆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现在大占便宜,合该乘胜追击,怎地却反而要撤退?还是立刻全速撤退?这算什么说法?
“我们的最终决战战场不能是这里。在这里我们会吃大亏的……”莫天机淡淡道:“我们的战场,应该在更后面的一千里,那里群山环绕之间,山峦叠嶂,才是我们最大的地利所在。”
“那为何还要前来,往返奔波?”
“之所以摆出这样的姿态,主旨自然是要第五轻柔踏入我的布局;若不如此,以第五轻柔的智慧又怎么会派出那八千高手入阵……”莫天机淡淡道:“如今对方八千人已经尽数化作飞灰……我们的最大目标已经达到,当然要撤退,还要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正如萧晨雨所说,这个世上从来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公平,是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的物事。”
“第五轻柔那边看不破我的计策因而踏入陷阱,那么,吃亏就是理所应当。”
“现在对方正值一片混乱,我们若是在这个时候冲过去决战,就算不能胜……”厉相思看着对免一片乱哄哄,有些意动。
“等我们冲过去,就变成了钻进了第五轻柔的陷阱。”莫天机冷冷道:“对方虽然确实损失了八千人手,但这八千人于对方而言就只是低端力量而已,对方的高端力量实则丝毫未损,更携羞恼之愤,哀兵之势……我们过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