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拿枪的兵,把整个迷迭林围的铁桶般。
宛如上一次,她刚来承阳时看见的。
此时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很多人看见官兵,吓得落荒而逃。
尖叫声,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
最后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都被控制,不准他们走。
一时间,舞厅内一片混乱。
曼碧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把枪抵在她太阳穴上,“镇守使怎么死的?”
带头的人,面色沉沉。
曼碧紧张的额头冒汗,还是咬牙道,“大哥,这前几天不是查过了吗?是被人枪杀的,但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做的?可是却有人提供一分证据,指向迷迭林。”
曼碧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江瑟站在楼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
越是这种氛围,她反而越沉寂。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了曼碧的房间。
大厅里,陷入紧张的氛围中。
曼碧嗫嚅,还未开口,门口就有人急匆匆进来,大喊一声,“陈五!你反了!那份证据局长还没来得及审查,给你几个胆子过来抓人!”
陈五一顿,“那份证据我看了!”
“局长说,证据不足,不能抓人。”
陈五是新近从梧州调来承阳的,从前受过镇守使救命之恩,早早听闻镇守使死在迷迭林,一有证据指示,他跑的比谁都快。
此时听说证据不足,手抖了抖,还是把枪收起来。
曼碧脸色苍白,微微舒了口气。
官兵们正要撤退,江瑟跑了下来,路过曼碧身边,往门口冲去。
曼碧眼疾手快拉住她。
江瑟摔了一跤,怀中的东西掉落。
金灿灿,银闪闪,周围的人都看直了眼。
曼碧脸色铁青,这些都是她放在床边的首饰。
盯着江瑟,冷声道,“你偷东西?”
那走在后头的官兵看了眼他们,江瑟立马道,“对,我偷东西!”
她声音很大很响,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不待曼碧说话,江瑟转头看向那行官兵,“我偷东西,这些都是我偷的,你们要不要抓我。”
去他的低调,没有自由的低调,不要也罢!
陈五朝一个士兵使了眼色,江瑟就被带走了。
他今天出来无功而返,心情抑郁,既然有个小偷送上门来,抓回去再说。
曼碧先是气愤,后来又慌张,手忙脚乱的打了个电话。
此时秦靳佑正在警署里,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
局长含笑看他,“三爷,证据已经销毁了。”
秦靳佑懒懒看他,“多谢。”
“那你许诺的……”
秦靳佑站起身,颀长身姿凌厉迫人,他走到办公桌边,双手扶住桌子,微俯下身,盯着局长笑,“放心,你那批货,我可以帮你送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局长闻言,笑容满面。
乱世中,谁喜欢做这样左右为难的职位?还不趁机捞一把告老还乡。
秦靳佑刚从警署出去,就得知了江瑟入狱的消息。
唇微微一勾,径直去了牢房。
此时江瑟刚被关进牢里,这里脏兮兮的,乱糟糟的。
但她却丝毫不嫌弃,席地而坐。
她年纪小,又是初犯,不会关她太久。
到时候一出去,立马躲的远远的,秦靳佑也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