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死去的母亲跟小姨,她为了来承阳吃了这么多苦,计划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弄乱,偏偏她没有能力反抗。
她想云舒,她的初吻没留下,连贞操都要没了。
眼泪落得更欢了,带着深深的绝望。
秦靳佑动作一顿,看着怀中的人儿无声哭泣,泪水顺着紧闭的眼眸滚落。
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女人在他面前哭。
从来,女人见了他都是笑,笑的殷勤谄媚。
这女人还哭的这样惨,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他把枪收回去,拍了拍她,“别哭了。”
江瑟身子颤颤发抖,一把推开他,踉跄的跑远。
直到她消失在他面前,秦靳佑才回过神来,却没有追。
江瑟回到戏台时,心情舒缓多了。
云茵看她眼睛红彤彤的,问她,“你怎么了?”
“外头风有点大,吹进沙子了。”江瑟淡淡的说。
云茵扯了她一下,“刚刚秦三爷离开了,你有碰上他吗?”
听到秦三爷这三个字,江瑟忍不住打了个抖,摇头。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秦三爷是什么来头?”
云茵闻言,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土包子,怎么连秦三爷都不认得?他可是名扬天下的青帮三爷!”
青帮?
她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厉害。
云茵又道,“虽然说是三爷,但他现在可是青帮一把手,你说生的这般风流倜傥,又有权有势,哪个女人不巴巴往上赶。”
语罢她叹了口气,“像咱们这种命苦的人,这辈子能见上三爷一面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青帮跟督军有勾结?”江瑟直接问了关键点。
云茵没想到她这般直接,吓的打了她一下,但还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听说,三爷跟督军关系极是交好,也不知是什么亲戚关系。”
关系交好……
江瑟无法理解,那为何还杀了督军亲信?
掐掉了那该死的好奇心,不管怎样,这个男人,她并不希望跟他有任何交集。
谢幕后,老张欣喜的跑进后台,对众人道,“秦三爷果然爱上了看咱们的戏,他说等督军的寿宴过后,让咱们去承南戏楼唱一出!”
一瞬间,戏班里所有人雀跃了,唯独江瑟愁眉苦脸。
被衣服挡住的脖颈,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让她心里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打定主意了,必须这几天就走人。
但是她身上身无分文,看来还得找云舒,让他帮帮忙。
第二天,她又借故出了一趟门。
可去了怡德洋行,还是没瞧见云舒的身影。
那人告知她,云舒这几日都有事不在,这让她有些心灰意冷了。
走在路上,极是茫然。
来承阳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云舒会这样难找。
看着街道上纷纷的行人,她忽然臆想,逃出来后,如何维持生计?
去当服务员?
或者做个教师?
即便她有能力,别人怕是也不收她的。
而那个秦靳佑的势力这么大,肯定很容易就找到她。
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那人喊了句对不起,就挤进人群里了。
江瑟一摸腰间,钱包不见了!
钱包里的钱被她花光了,可里头有一枚玉,她母亲临终前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