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蒋兴所知实在有限,并不清楚姜山的真正打算。
蒋兴每说一句话,额头都冒出不少汗水,不一会,他的头脸、身上,全都已经被汗水给浸透,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们走!”
等把蒋兴所知道的都掏了出来以后,解玉珍魅惑的眼神就已经恢复原样,就连样子也变得端庄了许多,就好像真是贵妇人一样。
“啊!”解安听到解玉珍的呼唤,才醒转过来,看着委顿在地的蒋兴,忍不住问道,“蒋兴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虽然解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蒋兴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好过。
解玉珍轻笑一声,说道:“这里可是医院,他究竟怎么了,还得问医生才知道。”言下之意,就算是蒋兴死在了这里,责任都在医院院长詹文山身上。
解安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蒋兴真的有可能熬不过这一关。不过,他到现在都是云里雾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帮助蒋兴。
稍作踌躇之后,解安就跟着解玉珍出了手术室。
“吱呀!”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蒋兴的瞳孔也随之扩散,生命表征正在缓缓消失。解玉珍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似乎没有把一条生命的消失,当成一件很大的事情。
正如解玉珍所说,蒋兴的死亡,要么着落在省城医院院长詹文山身上,再不然就是直接算在姜山身上,和解玉珍半点关系都没有。
出了手术室,宇文泰很快凑了过来,跟在解玉珍身旁。那些木偶人一般的黑衣男子,也排成整齐的队列,把解玉珍、解安,以及宇文泰拥在中间,然后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咔嚓!”
蒋兴的身上,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原本应该就此死去的蒋兴,浑浊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很快就显出了生机。
“解玉珍!”蒋兴咬牙切此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成了三块的玉佩。这可是蒋家的传家之宝,已经传了好几代人,没想到会毁在蒋兴手里。但要不是由这玉佩,替蒋兴挡了一劫,或许蒋兴早已经一命呜呼。
“此地不宜久留。”缓过一口气之后,蒋兴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步三摇地从手术室走了出去。
等詹文山回到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空无一人。这虽然让他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无计可施,只能静静地等待,看解玉珍和蒋兴什么时候能够把他给记起。
天宫玉苑中,姜山并不知道,在医院中发生的事情。
此刻,姜山正认真地听着,朱铁胆介绍省城中的各大势力。这些大势力都是姜山在接下来在省城扎根时,需要进行整合的力量。如果那些人识相,姜山不介意把他们收入麾下,反之,等待着各大势力成员的,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朱铁胆身为天宫玉苑的护卫总管,结果一时大意被姜山给制服,就算他再怎么不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姜山不快。再加上姜山问的都不是什么隐秘消息,朱铁胆考虑都不用,就开始讲述起来:
“省城中最大的势力,号称三幇一派。”
除了姜山之外,坐在他身旁的王青和席娅也都是睁大了眼睛,听着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秘闻。姜山身后,春夏秋冬四女,以及被挤到一旁的杜仲,也是竖起了耳朵。就连那些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宾客,对此都是有着不小的兴趣。
这也让朱铁胆的兴致变得高涨了一些,说道:“三幇合称虎狼蜂。”
“其中虎指的是西城猛虎堂,近年来,猛虎堂堂主关龙禅闭门不出,躲在虎堡之中,猛虎堂的事务,全都交由他门下四虎打理。”
“当然,要说关龙禅真的就此隐逸,那我也是不相信的。”朱铁胆发表自己的看法,说道,“关龙禅一定是在谋算什么,这可是一只出了名的老狐狸。”朱铁胆练就的是一身横练功夫,以至于他对关龙禅很不感冒。
要不是因为要守天宫玉苑的规矩,朱铁胆只怕早就杀到虎堡去,和关龙禅较量一下。
姜山点点头,示意朱铁胆继续说。对于朱铁胆提供的参考意见,姜山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一切都是已姜山自己的推衍为准。
“狼,指的是三幇之一的拜月阁。”朱铁胆说道,“拜月阁的据点在北城,远离城市的喧嚣,显得有些神秘。但试图想要插足北城的人和势力,都被他们撕成了碎片,就好像真的是一群饿狼一样。”
“好在拜月阁在北城扎根之后,就没有再向外界扩张,要不然很可能会给省城带来极大的动荡。”看朱铁胆的神情,他不仅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反而对此充满着期待的样子。
可惜的是拜月阁没有给朱铁胆看好戏的机会,一直深居简出。
姜山微微皱了皱眉,听朱铁胆的意思,他对拜月阁有着不小的信心,说明拜月阁比起其他几个大势力都不逊色,但他们偏偏选择了北城落脚,这就有些,让姜山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