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遗言？”姜山给了杜仲一个开口的机会，却没有想过要放他一马。从杜仲参与这个计划开始，他就已经站在了姜山的对立面，双方不死不休。

更何况，杜仲是一个用毒高手，要是真的放虎归山，必定遗患无穷。

唯有死亡，才是杜仲最好的归宿。

“我不想死。”杜仲心念电转，已经有了决定，说道，“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可以当你最忠心的奴仆。”为了活命，杜仲也是豁出去了，居然想要当姜山的仆人。

“你是认真的？”姜山讶然，一个顶尖高手，表现得这么没有骨气，还真是十分罕见。

“是。”杜仲恭声答道，似乎已经融入了角色，说道，“要是你不放心，可以给我种下蛊毒，只要不剥夺我对身体的掌控权就行。”

虽然这还是把性命交托在了姜山手中，但杜仲为了让姜山放心，也顾不了那么多。对他来说，活着总比死亡要好得多。难得杜仲这么知情识趣，主动弃暗投明，姜山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于是，在姜山的操控下，那条蛊毒雾线，分出了一缕没入杜仲身体，混入血液中游走起来，其中蕴含的毒气很快就遍布杜仲全身。此刻，只要姜山念头一动，就可以剥夺杜仲对身体的掌控，就算想要夺走杜仲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

“主人！”杜仲恭敬行礼，由衷地喊道。

他的性命完全落入了姜山的掌控，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异心。

姜山招了招手，说道：“行了，过来坐，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杜仲连忙走了过来，看着掉落在地的百毒衣，稍稍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停下脚步。

“那是你的宝贝，收起来吧。”姜山眼力惊人，知道杜仲在想什么。对于百毒衣，姜山是没有兴趣的。而且，既然收了杜仲为手下，杜仲的实力是越强越好。

百毒衣上的毒素，已经被蛊毒吞噬了不少，威力大减。

一念及此，姜山再次分出了一缕蛊毒，融入百毒衣中。

杜仲顿时大喜，没想到不仅可以收回百毒衣，而且还有着更大的收获。现在的百毒衣，融入了万毒之王，蛊毒，才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

穿好百毒衣外袍之后，杜仲在姜山对面坐了下来，低眉垂目，显出恭顺模样。

“负责这次行动的指挥是谁，现在在哪里？”姜山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杜仲。

杜仲茫然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指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杜仲只是招揽来的一个高手，而不是核心成员，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样的高度机密。就算他曾经旁敲侧击过，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随后，杜仲心中生起了一阵惶恐，这是姜山问的第一个问题，自己居然给不出答案，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姜山惹怒。

显然，他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姜山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继续问道：“据你所知，有谁知道这个信息？”

杜仲不知道，那就去找知道的人就是，姜山不相信，这么多高手中，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行动指挥的消息。反正，姜山现在也要把那些高手一网打尽，都是顺道的事情，不会太麻烦。

“书生！”杜仲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说道：“如果真有人知道指挥的消息，除了书生之外也就没有别人了。”

“书生？”姜山好奇地问道。

杜仲连忙解释道：“书生是那个高手的代号，是此次过来高手中最强的一个。”

“你在他手里吃过亏。”姜山笃定地说道，“难道那个书生，对用毒也有很高的造诣？”

“那倒没有，书生是用剑的高手。”杜仲心有余悸地说道，“我闯荡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谁的剑使得比书生更好。书生的剑，就好像是雷雨中的一道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