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失笑一声,贼与大盗有何差别!较这个真,不如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笑起来很美?”他忽然贴近她的脸畔,呵了一口热气在她脸上。
夏侯云歌浑身一紧,南枫曾经对她说过,“歌歌,你笑起来那么美,干嘛总冷着一张脸。”垂下长长眼睫,冷声对百里非尘道。
“公子这里百花争艳,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必强人所难。”
“我这里就少你这样的冰雪美人。”他软声在她耳畔,一把搂住她的纤腰。
“冰雪棱角太利,公子慎重。”夏侯云歌不再犹豫,袖中金钗正抵住百里非尘的小腹位置。
他脸色瞬息白若冰霜,唇角微微一抽,狞笑一声,“好个带刺的!我喜欢!”
夏侯云歌更紧抵住他的下腹,“公子不怕自此断子绝孙,当不起采花大盗的威名!”
与此同时,小桃已被一个壮汉擒住,大刀架在脖颈之上,吓得船上女子惊叫连连。
百里非尘斜勾唇角,“来吧,再用力些,让爷看看你的小手软不软。”
夏侯云歌鄙夷地盯着他俊美的脸,“白生了一张好面皮。”
“好与不好,试过方知。”他竟探身向前,丝毫不惧那金钗锋利。紧紧压在夏侯云歌的身上,手还在夏侯云歌的脊背游来游去。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夏侯云歌怒到极点,尖声斥道。
“除非你舍得你那娇弱妹子。”他沿着夏侯云歌的脸颊脖颈轻嗅,声音软弱情人软语。
“姐姐不用管我!”小桃急声大叫,已气得双目赤红。
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
鼻端传来浓郁的一股异香,夏侯云歌头脑一沉,“你对我下药。”
身子一软,便被他揽入怀中。
“但凭你满身利刺,还不是化成绕指柔。”
“你敢碰我。”夏侯云歌强撑一口气,怒声大斥。
“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容不得你愿与不愿。”
这时,有人前来禀报,“少主,船已靠岸。”
百里非尘将夏侯云歌丢给一侧的壮汉,“小娘子,本爷有点正事要办,晚些与你快活。”
夏侯云歌用残存的一点意识,迫使自己清醒。隐约看到他们趁夜上了岸,将几座画舫凿穿,渐渐沉入河底,掩去线索。一行人中,有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被壮汉一路抬着,上了山。
百里非尘这般小心翼翼,掩身成祭拜河神的画舫之中,只怕与那几个被挟持的女子有关。
百里非尘的山寨布置的极为雅致,楼阁鳞次栉比,翠竹柳绿,花开遍地,香飘四野。这哪里像个贼窝,倒像个雅致公子的别院。
夏侯云歌昏昏沉沉被人送入一个华丽的大殿。
天色已然大亮,殿内一片通明。
女子们布置好酒菜,喜迎百里非尘上座王位。簇拥他在其中,捧着酒果侍奉。
“少主辛苦了。”碧芙躬身行礼,差使众人将那几个头戴黑罩的女子押下去。却指着夏侯云歌问百里非尘,“这个女子生的好生漂亮,少主打算如何处置?”
“她可能是对方派来的奸细。”一个女子娇喝一声。她正是在船上侍奉百里非尘的女子,名叫紫烟。瞪着夏侯云歌,眸色怨愤。
“既是奸细,断不能留了,少主。”碧芙恭声提点。
百里非尘含一口美酒,不屑笑道,“就是轩辕长倾派来的奸细又如何!也断寻不到我这百花峰!”
“就是!百花峰四面环水,雾瘴弥漫,从没有人能寻到这里。”芷儿软身靠在百里非尘的怀里,递上一颗红果。
“主人,轩辕长倾可不必上官麟越好对付。”碧芙低声道。
百里非尘不耐摆摆手,碧芙只好噤声。他使个眼神,当即有人将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的夏侯云歌押了上来。他拂开软榻上围着的众位女子,栖身向夏侯云歌压来。
夏侯云歌全身绷紧,却丝毫提不起气力。
中了百里非尘的独家秘制迷药,还能坚持有一丝意识尚存,已属不易。
夏侯云歌已猜到,北越的皇家女眷,就是被百里非尘挟持,而上官麟越出城围剿的乱党,也正是百里非尘。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神,年年都要向河神祭祀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愈加信封神灵守护,几乎月月都要献祭河神。也正给百里非尘创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神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