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好说好说。”苏凤藻拍了拍手,“本宫正好无事,李昭容还有什么话,不如当着本宫的面说出来。”
“本宫洗耳恭听。”
“我……”李昭容眼中闪着恨意,她低下头,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妾身不敢。”
“不敢?”苏凤藻用手帕捂住嘴,“刚才你可是说得挺高兴的。本宫听着也挺高兴的。”
“妾身……”李昭容不情愿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妾身知错了,望皇后娘娘原谅。”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啊。”苏凤藻轻轻一笑,从假山上搬了一小块石头放到李昭容旁边,“这块石头呢,名字叫做嘴硬,是皇上最喜欢的石头之一。李昭容自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所以必须要替皇上照看好这块石头。”
她拍了拍手,对着惊恐的众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可别惊扰了李昭容为皇上守护石头。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李昭容。”
“当然了,如果有一些不听话的人呢,本宫有的是手段。什么往身上扎满大头针流血身亡啊,赤脚走烧红的铁板啊,滚钉板啊之类的,本宫的手段可多的很呢。有希望尝试的随时欢迎啊。风荷,我们走。”苏凤藻说完,深深地看了李昭容一眼,李昭容脸上一片愤恨,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狠狠地咬住牙齿。
看到李昭容心有不甘却不敢反抗的样子,苏凤藻心中一乐。
这卖弄权力的感觉还真是爽啊。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权力和金钱,这玩意实在太好用了。
“娘娘,什么是滚钉板?”风荷沉默了良久,“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太天真了你。”苏凤藻弹了风荷的脑门一下。
“疼。”风荷捂住头,撅了撅嘴,“娘娘下手也太重了。”
昨夜刚下过一场雨,汉白玉铺成的石地上有些潮湿,花朵飘零,花白绯红的,沾衣欲湿。
“皇后娘娘如此咄咄逼人,我可是第一次见。”一个极尽空灵的男声传来。
她抬眼望去,柳树下,一个峨冠博带的男子笑语盈盈地站在甬道上,道袍轻飘,长发拂动,眉眼间带着安宁和空灵,一举一动,仙气十足。
“你是……”苏凤藻看着那张俊美空灵到不似在人间的脸,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蹦蹦跳跳跑到那男人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际,“我不是我在做梦吧?”
“竟然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哈哈哈,苍天对我实在太好了。”苏凤藻笑得有些疯狂,“真是好久不见了,白镜师兄。”
“道法自然,自然皆是虚幻。”那男子轻轻地笑着,推开苏凤藻,“皇后娘娘认错人了。我姓白,白无常。”
“白无常?”苏凤藻噗嗤一声笑出声,她捂着肚子,“黑无常,白无常,你是阎王爷派来的小鬼吗?”
“皇后娘娘。”风荷有些焦急地看着近似疯狂的苏凤藻,国师大人法力无边,是个极少与人接近的世外之人,若是惹得国师不高兴了,后果不堪设想。
凡夫俗子怎能与国师这类的仙人相提并论?
“皇后娘娘。”白无常一脸无奈地看着情绪高涨的苏凤藻,“我的确不是什么白镜,娘娘怕是误会了什么。”
“天王盖地虎。”她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期待。
“什么?”白无常微微一愣。
“什么嘛,原来只是长得相似啊。”苏凤藻有些失望地放开白无常,“也是我魔怔了,白镜师兄早已经不在了,虽然你与白镜师兄长相一模一样,但性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皇后!”秦崇歌黑着脸站在庆阳宫门口,脸色不虞。
苏凤藻肆无忌惮地与国师在庆阳宫门口拉拉扯扯,实在不成体统。
实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苏凤藻正了正脸色,将脸上所有的表情都隐藏,“臣妾遇见了白师兄,动作过激了一些,还望皇上恕罪。”
“师兄?”秦崇歌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白无常,白无常脸上淡淡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国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白无常脸上淡淡的,祥和空灵,“臣此次前来,是来告别的。”
“告别?”秦崇歌脸色一僵,白无常法力无边,预言准确到令人发指。
若是没有白无常的预言和法力,上秦国的国运也不可能如此昌盛。
若没有了白无常,他对抗苏家的筹码又少了一个!
“国师为何……”
“我本非凡尘中人,只是有些尘缘未了。”白无常轻轻地笑了笑,“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定数,不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定数。一切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