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宇文墨川皱着眉头。
“娘娘已经无大碍了。臣告退。”谢奈收拾好东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风莲和风荷去送一下谢太医。外面夜黑风大,谢太医一定要万分小心。”苏凤藻懒懒地躺着,看着他们三人走出去的背影,忙抓住宇文墨川的手,“那赵贤妃是昨晚在竹林里与人做野鸳鸯的赵贤妃吗?”
“应该是吧。”宇文墨川皱着眉头,“赵贤妃是一个非常工于心计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呢?”
“我也在怀疑。”苏凤藻叹了口气,盯着宇文墨川的眼睛,“这种杀人方法,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是万万发现不了的。若赵贤妃畏罪自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恩?”
“赵贤妃背后一定有黑手。就如同李辰妃背后有黑手一般。”苏凤藻脸色极为难看,“这个黑手,很可能是一个人。”
“挑唆着李辰妃将濒死的女儿掐死陷害我,用特殊方法制作毒气企图害死我的赵贤妃,她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点。”苏凤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就是幕后黑手坐收渔翁之利,一石二鸟。”
她说完这句话,眉头紧紧皱着,“从明天起,我们闭门谢客,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就不信那幕后黑手一直会躲在幕后。”
“装病?”宇文墨川摸了摸苏凤藻的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等明日,你去帮我打探一下林淑妃和王明妃的底细。”苏凤藻说着,有些疲乏,她懒懒地斜倚在宇文墨川身上,语气哀愁,“如今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宇文墨川点点头,任凭苏凤藻躺在他的身边,他拉过锦被,小心翼翼地为苏凤藻盖好被子。
外殿里很冷,宇文墨川将那盆花扔出去,开着窗子透了一会气,吹灭蜡烛,搂着苏凤藻为她取暖。
夜风冰冷刺骨,一轮残月隐约悬挂在半空之中。
地面一片尘埃,万般苍白。
夜零乱,寒声碎。
入夜良久,东方既白。
烛影深深处,依然是三个姣好的影子映在朱红色的窗纸上。一个在素手弹琴,一个低头绣花,一个弯腰剪蜡烛。
“天马上就要亮了。”彩蝶快言快语地说道,“彩霞姐姐,你说到底是谁赢了呢?”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绣花的彩霞轻轻地抬起头,“不管谁还活着,赢的一定是娘娘。”
“是呢,是呢。”彩霞呵呵一笑,“我递给赵贤妃那锦囊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药效发作之后再看,不然会功亏一篑。不知那赵贤妃听不听话呢。”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打开窗子,窗棂上站着一只白色的鸟。
“是小八。”彩蝶将白鸟放在手里,白鸟从嘴里吐出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有一个“赵”字,字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彩蝶将白鸟放走之后,迅速地关上窗子,她笑嘻嘻地说道,“娘娘果然神机妙算,这一回合,又是皇后娘娘更胜一筹。”
“赵贤妃死了?”弹琴的优雅女人轻轻地开口,语气冷漠。
“死了。我想她死前一定是打开那锦囊了吧。”彩蝶嘻嘻笑着,“那锦囊里可是画着她与那野鸳鸯的模样呢。以赵贤妃的聪明伶俐,必定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说起来,这赵贤妃比李辰妃要聪明多了,只是可惜了对手是皇后娘娘。嘻嘻,若是以前的皇后娘娘,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几个回合了……”
“彩蝶,你这小蹄子。”彩霞嗔怒地看了彩蝶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经历了这两件事,她应该会警惕起来吧。”弹琴的女子双手轻动,七弦琴发出清冷的音符,“或许,我们也该出去走走了。”
她说完,轻轻地站起来,语气冰冷到骨子里,“等明日一早,你们就放出话去,说本宫的病已经好了。今晚准备鲜花浴,等明日天气晴朗了,我们一起去御花园吸引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