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苏凤藻一愣,被秦崇歌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个措手不及。
“侍寝。”秦崇歌眼底看不出半丝情绪,“自从大婚以来,皇后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今日朕便满足你的愿望。”
本该来兴师问罪的秦崇歌不按常理出牌,莫名其妙地要让她侍寝?侍寝是个什么鬼?
“侍寝?”苏凤藻咽了咽口水,“臣妾身体……那个……身体不适,皇上可否容臣妾……”
“身体不适吗?”秦崇歌冷冷一笑,他靠近苏凤藻,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双眼透露出危险的信号,“从前,朕的皇后娘娘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朕的皇后娘娘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龙床,诞下龙子呢。”他低下头,一张放大了俊脸倏然靠近苏凤藻的脸,冰冷的表情像是在嘲讽一般,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不屑与鄙夷。
“从前的事情……”
“不记得了是吗?”没等苏凤藻说完,秦崇歌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冰冷的语气在周围凝固,“皇后真以为失忆这种借口能掩饰一切吗?”
“那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凤藻不明白秦崇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索性也不猜测,就那么面色平静地抬起头,“或者说,皇上想要什么答案呢?”
“呵呵,果然是朕的好皇后。”秦崇歌冷笑着,将苏凤藻禁锢在墙角,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
两个人之间只有不足五厘米的距离,苏凤藻明显感觉到秦崇歌身上的松露香味传来,那种浓浓的味道她十分不喜。
秦崇歌这个人,虽然长相不错,许是皇帝当的太久了,不管说话还是做事,甚至动作,总有一股子阴谋和无情在里面。苏凤藻对这种人提不起兴趣来。
“苏凤藻,别当朕是瞎子。今日所作所为,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盯着呢。”秦崇歌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苏凤藻在心里冷笑一声。
“人总是会变的。”她淡淡地说着,不着痕迹地远离秦崇歌,“皇上可还记得昨日臣妾不小心落水?”
“恩?”秦崇歌皱着眉头,恍然记起,昨日卯时时分苏凤藻不小心跌落到御花园的碧水潭里,碧水潭深千尺,即便是夏日也冰冷刺骨。
传话的太监称苏凤藻被打捞上来之后并无性命之虞,只是受了些风寒,他午后去清心殿的时候,得知苏凤藻被李辰妃带走了。
虽然苏凤藻不能出什么事情,但借李辰妃之手教训一下她还是可以的。所以对李辰妃动用私刑一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起来,苏凤藻便是从那时候改变的。
“那深潭深千尺,臣妾落在深潭最深处时经历生死。机缘巧合之下臣妾突然开悟了。”苏凤藻见秦崇歌脸上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继续胡诌,“皇上相信臣妾也罢,不信也罢,无论如何臣妾都是苏凤藻。”
穿过古镜之时,她感觉到一股绝望的冰冷,从千尺深潭中浮上来的时候,尚未上岸便有宫女为她披上衣服,将她的现代装束完全包裹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李代桃僵成了皇后娘娘,真正的苏凤藻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千凤来朝贺,有凤来投林。日月当空照,莫惊天上人。”前夜国师夜观天象之后写下如此谶语,只言有凤来仪是大吉之兆,若是惊动了天上人便是天下大乱之时。
此凤便是苏凤藻吗?
秦崇歌攥紧拳头,眼中闪过几丝冷光。
国师一语成谶,若这预言中的凤真是苏凤藻,便是大吉之兆,更是中兴之治的开始。
谶语中,若是惊动了这凤,便是祸起之时。
国师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过。秦崇歌想着,淡淡地说道,“朕不想追究这件事,侍寝吧。”
“恩?”苏凤藻一懵一懵的,不知道秦崇歌到底在想什么。
“皇后这是要让朕亲自更衣吗?”秦崇歌眼神微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如果真是如此,朕倒愿意为皇后宽衣解带。”
“别……臣妾尚未做好准备。”苏凤藻讪讪笑了两声,“可否容臣妾……”
“既然皇后不愿意,那就罢了,等明日皇后一定要养好身体,朕与皇后大婚之日未完成的事情也该完成了。”秦崇歌说完这句话,甩了甩袖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刻钟的时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臣妾……”苏凤藻被秦崇歌盯得头皮发麻。
“朕明天还会来的。”秦崇歌收回审视的目光,淡淡地说道,“皇后自管养好身体。”
他说完这句话,宽大的袖子飞起,高大的身子转过,后背微微一抖,“今天的事情,朕记住了。”
语毕,他甩袖离去。
苏凤藻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崇歌的背影,心中思考了上千种应对方法,却独独没料到他会如此反应。
“呐,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凤藻看着秦崇歌的背影,还有那浩浩荡荡的灯笼,有些莫名其妙,“他真的相信了我的话吗?”
“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