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儿一转,唇角弯了弯:“依依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夏公侯这病比较棘手,整个过程都必须由我亲自动手,而且注意力要极为集中,不能有半点儿疏忽,要是有旁人在场的话,恐怕会影响医治的效果。~@~!中@!~vvww..”
依依顿时露出一脸失望之色,抿了抿樱桃小嘴儿,有些不甘心道:“我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绝对不打扰路姑娘替夏公侯医治。”
怎么能让你看,你是司寇狐狸派来的眼线,当她傻子?
“不行。”路瑾当即否决,“我这人啊,注意力不好,要是有其他人在场,尤其是像依依姑娘这样的小美人儿,肯定会分神!”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依依不好再开口央求,只得悻悻作罢。
好在,司寇晏殊这会儿没再继续找其他借口来盯梢,领着依依离开了房间。
慕逸容临离开前,当着夏公侯和司寇晏殊的面儿,对路瑾说:“等结束后,我来接你。”
他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路瑾听的,而是在向司寇晏殊和夏公侯表示路瑾的重要性,好叫他们不敢欺负于她。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路瑾瞧瞧观察了下四周,将房门给关上。
一眼扫过,发现外面的树上、假山旁边、甚至连外面用来养荷花的水缸里都藏了人。对于特工出身的路瑾来说,藏匿是必学技能之一,其中尤为日本的隐藏术最高超,甚至能做到将自己同周边环境融为一体,毫无声息。
夏公侯已经坐在了太师椅上,习惯性的伸出手臂,等路瑾来替自己把脉。
“不用把脉。”路瑾将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放到桌子上,朝夏公侯对面的矮几上一坐。cad1();````中``.~.
她这随意的动作,将太师椅上的夏公侯看的眼皮儿一跳。
出生世族大家,从小养尊处优的夏公侯何时见过这么没修养的女子?甚至开始怀疑起对方的医术。
不过再怎么不满,他暂时只能忍着,要是一会儿她看不出什么端倪的话,他就将这丫头给赶出去。
“不把脉你怎么知道本侯得了什么病?”他语气里已经透出一丝轻蔑。
“谁规定看病就必须得把脉?”路瑾抛了个见识短浅的眼神儿给他。
夏公侯被她说的一噎,有些尴尬的将手臂收回去。
“平时有什么症状?”
微微皱了眉,夏公侯徐徐道:“每次使力的时候,感觉小腹下面有一股气钻出来,接着身子就莫名其妙软下来了。”
“还有呢?”
“晚上总是噩梦连连,七年来本侯就没有睡过一晚好觉。”
“是不是经常梦到有野兽或者其他怪物要吃你?”
夏公侯身躯一怔,没想到自己的梦境竟然被她给猜到了!心里震撼之余,对路瑾生出了几分提防之心。
“路姑娘是怎么知道本侯梦境的?”
“当然是猜出来的。”路瑾随口答道,手上已经有所动作。
夏公侯暗暗打量下她,没再追问,只见少女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来一张白色的纸条,又将矮几上摆放的空杯子推了过来。
“委屈下夏公侯,需要一点你的血。cad2();”路瑾说着,将一根细细的针头递给他,“用这个对准指腹戳一下,能减少不必要的疼痛。”
原以为夏公侯是那种胆小怕死的人,令她惊讶的是夏公侯这个人并不像外表所见的那样。
接到手中看了看细短的针头,夏公侯当即就戳了下去,挤出几滴血滴入杯子中,递给了她。
路瑾默默的将白色纸条放进杯子中,一端浸在血里,不一会儿,白色的纸张自下而上颜色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越接近血的地方,纸张的色泽更蓝,才一分钟不到,整张纸条都透出一股诡异的蓝色。
夏公侯见状,心中早已震撼不已!
他微张着嘴巴,手指着那张蓝色纸条,焦急的问道:“路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该如实告诉他呢?
这位看起来瘦骨嶙峋又黑气沉沉的夏公侯,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被人下了蛊,如果及时发现的话这种蛊虫很好医治,但这位侯爷身上的蛊虫已经养了好几年,几乎都同他融为了一体,现在要除掉蛊虫还真有点儿棘手。
而且这种蛊虫比较特殊,它不会致人死亡,每天只需要寄主身上循环的血液温养即可,不会吞噬寄主。但这种蛊虫偏偏是最懒的一种虫子,寄主要是做事耗费较大的力气,蛊虫会因为血液循环加快要加快在寄主体内的运动,因此一旦寄主用力,它就钻到寄主的腹部阻塞寄主的丹田,导致寄主身体疲软,从而使不出力气。
啧,看来夏公侯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被下了这么逗逼的蛊虫。
“小小蛊虫,不成问题。”路瑾拿走被染成蓝色的纸条,先安安他的心。
前世在大学读医学博士的时候,她就对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蛊虫颇有兴趣,为此还搜罗了许多关于蛊虫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