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狂风卷起雪花大声呼啸,前面一片密集的黑影仗势威凛的席卷而来,数目庞大,排山倒海,势如飓风!
“不行,澜沧河这么长,断了面前的路,他们还可以走其他的路,这一战不可避免!”慕逸容站在萧瑟的冷风中,肩上的披风在狂风中翻卷飞腾,犹如他此刻的心境。#中@.
“援军什么时候能到?”路瑾皱着眉毛,问道。
“不知道。”简单的三个字,几乎抽尽了慕逸容所有的力气。
怎么办?滔滔二十万大军,他们几乎等于白白送死!
现下之计,要以守为主,并尽量拖延时间,等待京师大军支援!守,他们又该如何守呢?
脑中再次闪现这一带的地形图,路瑾攥着拳头望向前方破冰的铁骑军,一个大但的念头蹦出脑海。她松了松拳,望向慕逸容:“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慕逸容目光一闪:“什么办法?”
“舍去马匹,我们朝西面的峡谷跑,那边地势险要,只有一条不宽的道路,只要咱们穿过那条通道就可以到达一处崖顶,在那里我们用石头相攻,阻塞那条通道,敌军就无法深入。这样可以推延一些时日,等京师的援军来救我们。”
望着前面一群奋力的铁骑兵,慕逸容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势图,略略一扫便发现了上面不起眼的一个小山脉,这个小山脉一直被他忽略,没想到细心的路瑾能想起这个地方。
收了地势图,慕逸容朝她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他站在大军之中,大声道:“不要骑马,统统跟着我去西面的峡谷,拿出你们平时最快的步伐,前进!”
一声令下,四万铁骑兵一分钟不到已经站成一条长队,迅速朝西面跑去。cad1();
他们身后,峦疆过骑兵们骑着骏马,离澜沧河越来越近。
位于最前头的峦疆给将领瞧见铁骑军突然丢下马匹逃也似的跑向西面,登山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名不虚传的铁骑军,不过一群没用的胆小鬼罢了!”说着,用力拍向马屁股。
四万铁骑兵跑在茫茫雪原之上,地上踩出重重铿锵有力的脚印,在前方慕逸容的率领之下,铁骑兵势如牦牛,迅速奔腾着,但即便如此,队伍依旧整齐有律,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中&.
崖山并不远,大军跑了一刻多钟便到了崖山下的被两道山壁包夹的通道,通道狭窄,宽度只够四五人同时通过。最前方的慕易容一声令下,大军在每个分队组长的安排下,迅速组成五人一排的队姿,又是一声令下,大军有条不紊的穿梭在狭窄的通道之间。
他们背后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峦疆国骑兵追了上来,敌人势如破竹的洪亮嘶喊声传来,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后面的铁骑兵见敌人放声嘲笑,咬了咬牙:“这群混蛋,竟然敢嘲笑咱们大将军!”
另一名铁骑兵脸色也不太好:“咱们铁骑兵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了,呸,咱们上去给他们吃两下子?”
“也算我一个。”
“好!”
说完,二人手持长枪,掉转过头,奔向骑马而来的峦疆领头将领。身后,分队组长发现时为时已晚,气的狠狠跺了下脚,朝那两名铁骑兵的方向怒吼道:“你们给我回来!违抗军令,可知道犯得什么罪?”
此时,两名铁骑兵已经跑远,组长的声音早已湮没在金戈铁马的噪杂声之中,回头又朝后方望了几眼,组长将消息从后方一直传到了最前方。cad2();
慕逸容听罢,脚上的动作依旧没停,迅速又将命令从头传到最后。
最后方的组长沉沉叹了口气,忍住心中的愤懑,不再回头!即使是他亲自带的手下,违反军规他也不能姑息,现在一旦情况发生混乱,整个铁骑军就会成为笼中困兽,必死无疑!
后面,那两名铁骑兵,一人刺向敌人将领的马屁,一人刺向马上的人,两人配合默契,身手娴熟,竟将刚进入峡谷的将领逼得下了马战马。二人趁胜追击,长枪一波又一波刺向将领,那将领身手不错,应付两人绰绰有余,没多久便反守为攻,将铁骑兵打的节节后退。
个子稍高的铁骑兵望向一边的战友,点点了头。
稍矮的铁骑兵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同样点了点头。
他们意气用事想要维护铁骑军的尊严,他们违反军令脱离大军自寻死路,可他们不甘心,即使要死,也要死得其所,力量微薄也好,在最后一刻他们要拖延住峦疆国大军的步伐,让兄弟们冲上山顶,将这群贼人杀的片甲不留!
二人大吼一声,竭尽全力一同扑向那将领,可身体尚未着地,数支锋利的箭矢射了过来,直中身体要害,二人登时毙命,流着汩汩鲜血的尸体被千军万马踏于脚下,五脏六腑四处飞溅,渣滓般的碎肉滩了一地,在白色雪地中分外凄凉刺眼。
“还差一点,大家再加把劲!”前方,杨熊边跑边朝身后的军队大声吼道。
他嗓门极大,这一声大吼,在山谷中反复回荡,却像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