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猛把海鱼又塞入一寸。
嘴里塞着一条海域的光头男子眼睛猛然睁大,手中香烟无声的掉落到地上,整个人就如被桶冰水当头淋下,从天灵盖一直冷寒到了脚底,剧痛难忍的他吼出模糊不清的字眼,随后瘫坐在地上。
“我襙你姥姥!”
一名跟光头男子交情颇好的大汉反应过来,见到主子遭受如此伤害就怒吼冲上,常年跟随陆猛的小虎直接拔出短枪,对着他冲来的大腿就是一枪,砰!子弹狠狠钻入他的大腿迸射出一股鲜血。
暗红色的鲜血如同欢快的溪流顺着他的右脚滚落而下,酒楼壮汉身躯摇晃了一下,随后就摔倒在地捂着伤口闷哼,所有人都呆住了,一个个就像是中了定身术,谁都没有想到陆猛他们会有枪。
小虎枪口一指:“还有谁要来?”
陆猛从他身上摸出一支烟点燃,吐出一个烟圈扫视目瞪口呆的酒楼大汉,一字一句开口:“把这酒楼给我砸了,谁他妈的敢抵抗就给我毙了,冲击军人罪同叛国,我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
在数名边军拔出枪械威慑的时候,原本愤怒不堪蠢蠢欲动的大汉下意识退后,提着的砍刀也无形中低垂下去,两名边军扛着铁锤穿过他们阵营,二十多人却不敢起半点凶狠,生怕自己被毙掉。
“砰!”
小虎抡起铁锤砸在酒楼门面,硕大的落地玻璃哗啦碎裂落地,也让拔出海鱼的光头男子一怔,其余边军得了命令也开始如狼似虎砸起来,窗户,房间,包厢,柜台,电视,一切东西都不放过。
从一楼砸到三楼,又从三楼砸回一楼!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还伴随着服务生的尖叫,陆兴成眼里划过一抹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赵恒制止:“叔,今日之事就让我和陆猛处理,不会有事。”
“你也不要可惜这酒楼,不砸掉它会有更多人受害。”
陆兴成闻言拉着陆婶叹息一声,他追求公义却不代表喜欢以暴制暴,不过他也清楚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之事,所以还是忍耐自己性子为好,或许这也是陆猛出场到现在不过来打招呼的重要原因。
数十名边军此刻表现出来的勇悍不比战场差,他们抡着铁锤撞击每一寸装饰,同时还踹几脚把桌椅全部踹翻,他们就像是饿了一冬的豹子扑向羔羊,埋身捶砸猛捅,频率堪比刚入洞房的新郎。
转眼之间,酒楼就面目全非了。
林氏三口和客人靠在一个角落神情复杂,既充满着一抹快感又生出一丝复杂,不知道这事如何收场及是否会牵连自己,他们至今不认为陆猛有抗衡梅家的能耐,觉得他们会很快懊悔自己行为。
他们想法如此,光头男子也是如此,被手下搀扶回去的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有再去阻拦陆猛他们打砸酒店,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陆猛:“砸吧,砸痛快就知道痛了,小子,你会后悔的。”
“后悔?”
陆猛冷冷一笑:“叫人没有?我等着!”
“呜——”
就在这时,远处的街口响起一记刺耳的警报声响,赵恒透过已经被砸掉的落地玻璃扫视,视野中只见十余辆军车警车混合的车队雷霆压来,赵恒还清晰见到第一辆吉普车,坐着的就是陈其君。
赵恒淡淡一笑:“六国大封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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