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痛不痒的对峙,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天明。
当平城郊外的寇国入侵部队觉得自己在平城内的友军们……应该已经完美的掌握了平城的政局的时候,他们就朝着平城的南方发动了尝试性的攻击。
谁成想,在初次挺进的路上,就遭受到了一股突然冒出来的军队的顽强的抵抗。
“怎么可能!”
“平日里的92军怎么可能分兵出来把守这个没有要塞的驻地!”
“这不是老农民平日里溜溜达达就进城荒郊野地吗?”
一道道隐蔽的战壕沟渠就在这一片荒地上蔓延纵深。
原本稀稀拉拉还有赶着牛车马车进城的景象,在此时,早已经不复存在。
让这片本就不繁华的黄土地,变得更加凄凉了几分。
但是行进途中遇到了狙击,并且吃了大亏的寇国伪蒙军的第一师,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发现前面阻挠他们行进的队伍只有一个团的兵力了之后,就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强攻!こうげき!”
“全力射击!”
整个队伍的前锋位置就压了过去。
后方的炮兵用铺天盖地的炮弹将丰台守备团的火力给压制了下来,而那些端着刺刀的冲锋队,却在这个时候弯着腰,开着火的逼近了战士们所在的沟渠。
“不要着急,我们不要拉长战线,我们等他们逼近了,那么他们的火力掩护就彻底的失去了效用!”
“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痛快的杀敌的最佳时刻。”
作为一个留守在丰台的团长,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所以此时的他并没有躲在队伍的最后方,反倒是跟兄弟们一起站在了抗战的第一线。
他手中握着的是与士兵们一样的中正造,腰间别着的是刚刚磨好的大砍刀。
他们就这样凑在一起,在这个刚刚挖好了没多久的战壕之中,顶着漫天的炮火,等待着比他们多出数倍的敌人的蜂拥而至。
明知道前路的艰辛,却没有一个人退后一步。
他们身后拿着山炮,自制榴弹炮,各个军阀手中淘汰下来的混合炮,以及唯一的两门德国造的小炮的混合炮兵连的队友们,已经在与寇国的炮兵阵地对轰的过程之中全部的阵亡了。
不是民国的驻军对于炮兵建设不够重视。
而是在这个可怜的岁月之中,整个民国近200万的陆军部队之中,全配的大炮的总数也只不过是可怜的800门炮。
这其中的一大半就是现如今驻守平城的炮兵们手中的杂牌自产炮筒子。
你让平城守备军的炮兵火力怎么跟对面的寇国联队相抗衡。
所以,最先牺牲的,也是最危险的兵种,就变成了现如今的炮兵。
那硕果仅存的几个开炮的人员已经伴随着他们的武器一起,被深埋在了炸坑之中,彻底的消亡,死去。
而剩下的也只有血肉铸造的防线,一腔护国的奋勇,来守护这千百年来不曾落入到旁的国家的古老平城。
他们的性命与千百万就站在城墙后面的百姓们的性命相比,真的是太无足轻重了。
作为一个军人,他们在平时是混了一点,是松散了一些,但是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中,他们是愿意履行属于军人的职责的。
所以,团长的命令被很好的执行了下去。
那些平日间鬼哭狼嚎,胆子其实并不算大的守备军人们,在此时却只是抱着头默默的趴在壕沟之中。
近了,更近了。
敌人的炮火因为两军的接近而渐渐的减缓了下来,除了守备军的大后方还有零星的两颗炮弹会落下之外,在阵营前几百米处,早已经没有了炮火攻击的痕迹。
因为敌人已经瞄着腰跑了过来,在树木,山石等隐蔽物的后边,已经能够看到对方那土黄色的夏装军服,以及一晃一晃的黑色钢盔。
“来了,听我的指令……”
“十一点钟方向,集火攻击!”
在团长这一声令下之后,原本已经哑火了许久的战壕之中就喷出了一阵阵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冲着第一方阵的冲锋队伍而去,让那些只是躲在树林背后的士兵们毫无防备的就中了招数。
“啊!!”
“混蛋!卧倒!侧翼!火力掩护!”
“混蛋!杀上去,机枪手,机枪手,压制,压制!”
对方的一线人员就像是割麦子一般的倒下,但是负责指挥的现场指挥官,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反击。
相差甚远的重火力机枪,不要命的朝着明国守备军的阵地前沿上撒了过去。
“砰砰砰”
一些没有经验的新兵们,就在这次的反击过程之中,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那些袖口上捆着白布条的卫生兵立刻就将这些伤员给抬下来战场。
战局就在这种你来我往的过程之中,僵持了下来。
迟迟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