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是这么说的:“顾峥,你听我说啊,我是这么想的。”
“咱们中国人的老话说的好啊,财不露白。”
“你可是咱们的秘密武器,现在在咱们的雪场里边你已经可以顺利的划入到四十分钟以内的世界顶尖的成绩了吧?”
“但是跟他们这群加那大人试滑的时候,你还是要悠着点。”
“我这不是让你防着加那大,那边人的傻憨傻憨的挺好哄的,我让你防着的是当地的大饼子脸。”
“我跟你讲,这群人用东三省的大土话怎么形容的呢?”
“那就是老赖,就那种常年不洗澡,头上疤疤瘌瘌的又是脓又是疮的二流子。”
“成天照猫逗狗的还以为谁都怕他,实际上那是被恶心的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因为你一旦给他一个好脸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叫着嚷着的就扒上你了,最后把你自己给恶心个够呛。”
“他们还最看不得别人的好,好吃好喝好成绩都不行,但凡是发现你比他强了,那是躺地上打滚,睁眼说瞎话的也得说成是他自己的。”
“所以,不到正式比赛的时候,你可不能表现的太突出了,招眼。”
嗯,明白,小国心理扭曲后的变态之路呗,幻想自己就是全宇宙的中心点,啥时候都要扯上中国来昭现一下自己的存在的可怜的玩意儿呗。
十分理解领队苦心的顾峥,还是挺守规矩的一个运动员的。
但凡是拿钱办事儿的事情,他就没有一件是给办砸了的。
所以,等线的一声哨音响起来的时候,顾峥还对着旁边的几个加那大的同行们友好的招了招手,不慌不忙的将雪镜给带好了之后,才开启了他的滑行。
然后几个人从小幅度的下坡赛道就冲入了上坡缓行的第一个难度赛点之中,让站在线上的相关人员,只能目送这些变成了小点的运动员默默地远去。
随后才一人一辆的坐上雪地车,作为保护性质的远远的坠在其后。
因为不是正式的比赛,两个不算太熟悉的领队还有闲工夫通过闲聊来增进彼此的了解。
在无意识的闲聊当中,也完成了狡猾的中国领队的偷师目的。
对于国内的技术训练仍处于发展阶段的野外滑雪项目来说,需要学习和渐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们要不断的进步,克服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才能缩小彼此之间的差距,取得看似微小实际上颇为不易的进步的。
所以,中国队的领队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就用火一般的眼神望向了那个追逐在加那大运动员身后的那一道同样如火般红色的身影。
最起码这是他们这届冬奥会的希望。
他甚至都未曾打算着夺个奖牌,只希望能够有一个杀进前十的机会,让上级领导们看看,他们这种冷门的项目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着的。
然后就在中国队的领队自我感慨的同时,突突突的坐在另外一辆雪地车上的加那大领队就诧异的喊了一句:“喂!不错啊!你们这一届的运动员!”
“小伙子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这雪地滑行技术简直是帅呆了啊。”
脚步雪板操作娴熟,上肢力量恰当有利,腰腿部主控制阀,判断得当。
仿佛就是常年生活在高山雪场之中的加那大的本地人一般的,将滑雪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之中。
就好像每天清晨早起,要从满是积雪的山脉之中,全凭滑行抗取下一天所用的枯柴的山民一般的,浑然一体,自然天成。
若不是速度与加那大的运动员之间还有一定的差距的话,这位加那大领队还以为中国队请了外援了呢。
而听到了对方的夸奖的中国领队,立马就带上了最为谦虚的面孔,故作纯良的挠了挠后脑勺回答到:“嗨,啥啊,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
“不是我们训练的成果,这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