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笑话,她可是大唐的皇帝。
……
说完这一番话,两个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太平公主并不是想要从张昌宗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人来说说话,倾诉一番罢了。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越来越跋扈且不知道分寸的薛怀义,早已经让武皇厌恶了呢?
但是仅仅这些,还是不能够扳倒他的。
于是,在这个寂静无边的夜中,点点繁星也无法让太平公主,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反倒是在沉默了足够久了之后,张昌宗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公主,您有没有想过,若是不能从皇帝陛下的身边下手的话,何不让薛怀义此子,自己犯下陛下都无法容忍的过错呢?”
“这怎么可能?我都想不出来我的母亲对于薛怀义的容忍度有多少了。”
但是一旁的张昌宗并不多言,只是淡淡的笑了。
而这个笑容被太平看在了眼中了之后,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拍手到:“对啊,若是我的智谋想不到这种策略,但是不代表,更加厌恶薛怀义的朝中大臣们想不到啊。”
“那群坏心眼子的人啊,才是真的一肚子坏水,不行,我要想想,到底应该选谁做我的盟友。”
想到这里的太平公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般就松懈了下来,不过她的心中有一句话,怎么都没有舍得说出来。
那就是,其实单方面的在外朝使劲可能并不保险,若是最保险的计策……就是应该双管齐下。
再给她的母亲送上一个更加出色的男子,让她的母亲,别管是什么薛怀义也好,沈南璆也罢,统统的都抛在脑后,全部忘记。
眼中只有那个她亲手奉献上去的男子,别无其他。
无关情爱,只是一个不甘人下的女人的野心罢了。
但是当这个女人,眼神中闪烁的全是**的光芒的时候,却在转头时看到了张昌宗那粉白的脸颊,宛若莲花一般的通身的气质时,那一瞬间,什么进献,什么权势,就像是戳破的气泡一般的,全都被太平公主给抛在了脑后。
她舍不得,这般的男子,送给马上就要年近70的母亲,太亏了。
还是再等等吧,等到那迫不及待的最后一天,她再将心中的想法,与她的张郎诉说。
现如今,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这大唐最美的人,就拥她在怀,缠绵悱恻啊……
‘噼啪’
烛火的灯芯发出了脆弱的火花,一个身着浅粉色的侍女,拿着一把金色的绞剪,将过长的灯芯给轻轻的修剪下去。
然后又像是隐身人一般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原本这有些微微寒冷的夜,也因为这好闻的油蜡烛火的香气,而旖旎了三分。
此时的太平,心气已经平静,而她看向张昌宗的眼神,也跟着变换成了不同意味的朦胧。
三分的痴缠,三分的**,三分的爱恋,还有一分对于情之所以的渴求。
就是这般的眼神,出现在了这般性感的女人的身上的时候,无需多言。
榻上的男人起身,放下了这虎皮周围纱幔垂架子上的绢稠,同样的大红色,就像是新婚一般的绚烂。
四面的烛火,透过来的光影,只能让被围住的那一男一女,看到了对方,朦胧的身体。
炙热到,只能凭借着皮肤的触摸去慢慢的感受。
“啊!”
这一声,带着几分的欢愉,以及目眩神迷。
就算是内心再怎么样的强大,太平公主,依然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女人。
她被张昌宗那强健有力的臂膀高高的抬起,在半空中转了一个仿若飞翔一般的圈圈,接着就像是从悬崖上落下一般的失重,被抛在了这个软塌的正中央。
她最爱的芳香若莲花的躯体,附了上来。
引领着一个女人的所有的**,从发丝到脚尖。
一浪又一浪的,飘起又落下,浮浮沉沉间,抵达到了仙境的彼岸。
只留下脑海中的一片空白……伴随着四肢酸软……然后沉沉的睡去。
夜……对于享受它的人来说,是那么的短暂。
但是对于心有疑惑或者是正在遭受着苦难的人来说,却是那般的难熬。
在洛阳城内的一个阴暗狭窄的小道观之中,这个姓郑的疯疯癫癫的道长,正在一个烧着劣质油脂的灯油台前,嘀嘀咕咕的验算着什么。
是的,这个出入的都是豪门大家的道士,一到了晚上,也只能找到这么可怜又破败的道观,作为他的栖息地点了。
因为这个在白日中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的道士,做的全是偷偷摸摸的勾当。
堪称打一枪就跑的典范。
不跑也不行啊,这洛阳城内,基本上全被和尚给占领了啊。
那白马寺的主持薛怀义,这个坏了心肝儿的假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