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好啊,都需要。哎?我这个房间大变样了啊,怎么?我去放羊的时候,这是你们干的?”
“是啊!”沙曼莎从地上翻起来,如同献宝一般的敲着顾铮屋子里新订上的木板,所有房间的羊群都被完美的阻隔在了屋子之外。
“不光是这样,你不是拖回来很多旧木头吗?我们将整块的削成了木板,把屋子隔层加厚了。这样羊圈内的声音就基本上听不见了。”
“剩下的也没浪费,那个快要漏洞的羊圈,今天被我们仨给翻修了一遍。”
“柳姨下午的时候,还把盥洗台子边上的那块空地给整了一遍,咱们也可以自己种点菜,改善一下生活了!”
真是大变样啊!
除了这里晚上的生活没有娱乐,未免枯燥了点,简直就是一派蒸蒸日上的小日子啊!
“这一切都好,可惜,就是晚上无聊了点。”沙曼莎有点羡慕的看着还守着那些植物,相当有默契的讨论着什么的老夫妻,她的视线就被顾铮房间中那唯一的书桌上的东西给吸引了。
“嘿,今天我都没注意啊,你这里还有书啊!借我看看。”
还没等顾铮发话,沙曼莎的手就伸了过去:“高中语文..一年级..”
“什么啊!是课本啊!!我说顾铮啊,你和姐姐说实话,你到底多大了啊?”
“十六..正好该念高一了。”
听了顾铮的回话,连何叔和柳姨都停止了谈话,纷纷抬起头来加入到了话题。
“哎呦,才十六啊,我看你油滑的还以为你六十了呢?那你岂不是读完初中就没机会继续学习了?你这课本?”
“我从收购站里找来的..”
年轻的孩子,对于读书的渴望,是发自肺腑的。
沙曼莎将课本顺手就递给了顾铮,朝着何叔他们的方向一努嘴:“喏,你有福气了,这里两位现成的大学教授,可比那些半吊子的高中老师靠谱多了。”
“学校停课了不怕,高中的连同大学的,我们三个一串,就给你教了。”
“正好我正嫌这里大晚上的啥事也没有呢,现如今多了一个学生,也让我过一把教学育人的瘾呗?”
“这位姐姐,您的脸真大,快赶上胸了,请问您能教我什么啊?就上杆子来凑热?”
“你不知道?”沙曼莎那有些浅的瞳孔因为吃惊而整得颇大:“我可是中俄混血啊!”
“学校高中开课后可是有一门外语课程的。不好意思啊,俄语,还真是待选则的一项。”
“当然了,与其相比,英语虽然不是我的母语,但是我在伦敦留学的时候,可是说的还不错的。”
难怪沙曼莎叫如此洋化的名字,长的如此的异域风情,‘作风’如此的大胆开放,被厂区内的人规划到了破鞋的范畴之中。
一年谈了四五个男朋友,踹人的时候那叫一个麻溜,玩弄了无数纯洁的少男的心,被挂一双鞋,以示鼓励了。
此时的顾铮,看着站在他面前,在烛光下得意的转了一个圈,并做了一个俄式的提裙下蹲礼的沙曼莎,嘴巴被惊的都快能兜住二两风了。
“你,你,那你在国外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个画家。”
那你不是闲的吗?
我以为你是学什么导弹专业的对于国家有用的稀缺人才呢?
你一个画家,你没事现在跑国内来干嘛?昭显存在感的吗?
有些自豪的沙曼莎,在烛光下眼神都温柔的朦胧了起来:“我想要回到我母亲长大的地方,看看她口中的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国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话语,周围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在寂静沉默的氛围中,还是顾铮先开了口:“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个国家美丽不?”
“美!”沙曼莎说道这个词的时候,眼中闪烁了一道名为热烈的光芒。
而这个斩钉截铁的美字说出口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定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这里的景色很美,有很多山河我都没有踏及,这里的人们很美,他们有着最纯真的心灵和最单纯的思维。”
“只不过这里的风俗好奇怪,女孩子都保守的像将毕生都奉献给神灵的圣女。”
沙曼莎说道这里的时候耸了耸肩膀:“而男孩子,哦,则太无趣了,每次都要我教导他们怎么去谈一场属于成年人的恋爱。”
喂!别小瞧人啊!
这里还坐着一位芯子换了人的,从另一个不怎么要脸的社会中出来的人呢。
在这个保守的国度中,沙曼莎就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受到过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顾铮不得而知。
但是这个哪怕是被迫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邋遢的让人憎恶的样子,仍不失对这个国家热爱的心的沙曼莎,却让顾铮肃然起敬。
他曾经无数次的感叹命运的不公,哀叹自己的出身,像咸鱼干一般的骂着那个世界的里的所有的特权阶级,但是他却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