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甚至有些看不起,也不知自己离开长安的十几年间,哪里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云烨看见一个大木板子上躺着一位肮脏的少女,嘴里勒着一条皮索,身上只有一件麻袋一样的衣服,头被固定在一个木头夹子上,全身不停的乱抖,旁边还有两个粗壮的大汉,其中一个在女子的额头用墨汁画着线,另一个手里抓着一把凿子,不停的在少女头上比划,似乎要凿开少女的头颅。
“尊贵的客人,您远道而来,我家主人身体有病,无法出来迎接,为了弥补失礼之处,所以就想用我们一族最高的礼仪
处女酒杯来欢迎您的到来。”
云烨的苦胆都要涌出来了,欧洲中世纪才有的东西,现在就开始出现了吗?传说中那些腐朽的老弱贵族,为了延长性命,不惜用处女的头盖骨作为自己饮酒的容器,据说这样可以延年益寿,最可怕的是,头盖骨是活生生的从人头上取下来的,头骨酒杯和的人皮经卷,在后世早就臭名远扬了,作为人类的耻辱被永远的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云烨不停的呕吐,挣扎着对老庄说:“阻止他们。”在管家和许敬宗的惊奇的目光中,云烨翻下肩舆,向少女跑去,他实在是没有胆量造这样的孽。
老庄早就把两个大汉用刀背砍晕了,正在给少女解绳子,云烨赶紧帮忙解开少女嘴里的皮索,刚解开,头还被夹着呢,那少女就放声大哭,声音很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牧羊女。
她被吓坏了,抱着云烨的胳膊不松手,浑身发抖,两排牙齿不停的撞击,发出咯咯的声音,寒冷的天气里,汗水湿透了身上的麻布片。云烨解下披风给她披上,从老庄手里抢过横刀,重重地劈在两个躺在地上的壮汉脖子上,鲜血飞溅,却没有一滴沾身,大胡子管家用自己的披风,挡下了喷涌的血迹。
“我杀了你们的人,你不生气吗?”云烨吐了口气问管家。
“尊贵的客人,看得出来您是第一次杀人,您有天使一样善良的胸怀,这是美德,不应该受到谴责,只应该受到赞美和传扬,我的主人吩咐过,在驼城您享有和他一样的权利。”说完躬身施礼,貌似谦卑。眼中露出的寒光早就出卖了他。
“告诉我你主人的名字,管家,从一开始就给我设下陷阱,一步步逼我往下跳,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人都是居移气养移体,这些天的人上人的生活早就把他锻炼成了一个上位者,质问起他人也有了几分威势。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来。
“云侯勿怪,某家的身份实在是见不得人,只是为了心中所惑,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云侯大驾光临,不如进楼一叙,与那些低贱的人一般见识作甚,若云侯心有不满尽可杀之。‘
许敬宗见云烨满脸怒容,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大声回话:“适才云侯只是见不得虐杀,那女子又是云侯的故人,所以才有些失态,贤主人礼仪周到,让我等大有宾至如归之感,岂能再有冒犯。”
楼内不作声,似乎不愿意和许敬宗搭话,管家的腰躬得更低了,手掌作出请上楼的姿势,似乎在哀求。
云烨不是杜预,做不出要主人杀死仆役的举动,摇摇头迈步上楼,牧羊女紧紧跟上,却被管家拦住。云烨看看牧羊女对管家说:“带她去好好洗洗,给她弄一身暖和的衣服,再送上来。”
牧羊女眼中全是哀求,她不敢离开云烨,害怕云烨一走,那些人又要用凿子挖自己脑袋。
云烨温言劝慰半天,又让老庄陪她,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管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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