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符冰的魂魄,是为了让她找我?
我的心里不禁一阵咯噔,却也觉得符文钜的这番话不无道理。毕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能了解到自己前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如果我的前世真的能回归,说不定还真能将冥界入口轻而易举的就封印下去。当然,计划总难免赶不上变化。
“杜明,两千年前你曾答应符冰要娶她,可你也因此让符冰等了你两千年。七星棺是你亲自为她盖上的,本王无法打开,只能利用双鱼玉佩将她的魂魄复制到了外界。符冰进入了阳间,那么她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一定是去找你,她如果找到你,只要你的前世复苏,那么想要处理来自罗布泊的浩劫,自然比我们要顺利得多。”
符文钜看向了我,朝我如此说道,可随后又是传来了一声叹息:“只是,当初符冰不曾找到你,而留着她魂魄的画卷却也在罗布泊不慎遗失,本王当初的这一计划彻底迎来了失败。可不想阴差阳错,时隔六十年你们却无意在阳间相遇。可惜的是,符冰看到了你身上的宿命,却又不肯带你重返故地。”
符文钜说的我的宿命,自然是指我体内的冥鬼,一个曾率领冥界大军步入阳间的魔!一旦他在我的体内真正苏醒,一旦它占据了我的肉身,那么为了阳间大义,符文钜他们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我连同冥鬼一道杀死。
正因为如此,符冰才不愿让我前来,甚至于当我刚踏足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时候,她便利用沙尘暴将我强行带去了昆仑山。
“可是,人终究有着自己无可违逆的命数,虽然符冰有阻拦,可时隔六十年你依旧回到了这儿。你依然是我们眼中的救世主,是了断冥界祸根的钥匙,可已经物是人非,已经违了本意。”
这一刻,符文钜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惋惜之意。
听着符文钜这话,我的心里一阵凝重,我愕然地看向了他:“我们此行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
符文钜点了点头:“我虽身处沙中世界,可整片沙漠都是我的国度,那些游弋在沙漠之中的沙民,都是本王的子民。在你们刚刚踏入这片凡人禁地时,当我看到你的身上拥有了沉千帆他们的四种诅咒时,本王便已经知晓了你们的目的。否则,你又如何被本王的双鱼玉佩所复制?”
“既然知道我们已经到来,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那么精绝王又为何复制杜明,在我等被沙民围困时,为何又见死不救?”
说这句话的不是我,而是沉千帆。此时俨然成为了旁观者的沉千帆脸色显得颇为愠怒,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师尊丁沧水沦为了沙民,沦为了复制品,沦为了丁沧水的子民,却又对他这个昔日高徒下以死手,这一点沉千帆虽然表面不说,但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符文钜的目光掠过我落在了沉千帆的身上:“如果本王不曾出手相救,那么第二个丁沧水又从何而来?我先前不出手,是想知道你们这些道门至强者,在六十年后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我出手相救,是因为你们的道行实在太令本王失望,却又不能让你们就此死难沦为沙民。”
沉千帆等人,在道门之中可谓登顶强者,可前有许倩,后有符冰,现在更是有着这么一个活了两千年的精绝王,却是对他们的本事不屑一顾。
这一点让沉千帆等人的脸色显得颇为难看,沉千帆脸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愤怒而产生了一丝颤抖,可他依旧在忍耐:“如果不是六十年前的冥界之劫,道门也不可能就此没落!”
“可是,道门终究没落,而你们无可挽回。若不是你们身上同样身中冥界诅咒,沉千帆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走进这精绝王宫之中?你以为你们在道门之中称尊,就真的有资格与本王平起平坐?”
符文钜对沉千帆等人不曾有丝毫好脸色,在说话间,一阵阵金色的帝王之气从他身上爆发而出,无尽的王者威严在这一刻倾泻于沉千帆身上,却是让他的脸色一阵煞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颤抖。
我没料到符文钜与沉千帆这些曾在罗布泊中有过过命交情的道门中人交情居然会如此淡薄,符文钜的这番突然的下马威也让我心里不禁一紧。
“精绝王,还请给个面子。”
看到符文钜发难,我连忙朝符文钜如此说道,直到这时,符文钜才收敛了身上的帝王之气,不再多看沉千帆一眼。
座下沉千帆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而一旁的段诛魂站了起来,却是拱手朝符文钜说道:“精绝王,我等四人先行宫外等候。”
说罢,段诛魂便转身朝着尼雅王宫外走去,而沉千帆等人也是一挥衣袖站起,随即离开。
“道门终于还是没落了,如果他们能有当年丁沧水一般的实力,本王又如何会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等到四人离去,符文钜发出了一声叹息,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曾掩饰的蔑视。
符文钜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怪物,在岁月长河中沉淀的孤傲,让他与诸多道门后辈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强者为尊弱者为鱼肉,无论在哪个岁月哪个地方,都是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