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铭渊的率领下,鬼墓门举一门之力倾巢而出,抵达阴棺门下,这让阴棺门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充满了警惕,而宇铭渊对于这突然来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阴棺门主不必担心,上次你道门举一门之力前来拜谒我鬼墓门,而今本尊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宇铭渊如此说道,声音平和依旧。
对此,沉千帆不曾言语,他的目光微挪,却是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似的,脸色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宇铭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掺和的!”沉千帆声音沙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杀机。
“哦?本尊倒想知道,你这阴棺门之中,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容不得见光的!”
宇铭渊的脸上不曾有丝毫表情,而他的目光此时也同样落在了我的身上,随后朝沉千帆说道:“沉千帆你要知道,你我以及杜明三人之间,其中仇怨纠葛颇多,但眼下并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而你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难道就不怕影响大局吗?”
沉千帆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却是有一阵阵积尸气从他的身上汹涌而出,这些积尸气在他的身上萦绕不息,却是化作了一道道凶神恶煞的鬼灵像。
感受到来自沉千帆的愤怒,在场的阴棺门人纷纷上前,他们的身体开始一个个迅速变得苍老佝偻起来,黑压压的积尸气从他们身上散逸而出,充斥了整个山头。
对此,鬼墓门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大量的鬼灵在这一刻从鬼墓之中召唤而出,飘飞于夜空之中,整片山林随之阴风萧萧,鬼哭狼嚎。
两个道门之间严阵以待,仿佛随时都有大打出手之势,可就在这个时候,宇启寰离开了宇铭渊旁边,朝着沉千帆一行阴棺门人走来。
而在他走动间,他的身上爆发出阵阵黑芒,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当即自他身后汹涌而来。
而随着这股狂风的到来,那些从诸多阴棺门人身上散发而出的积尸气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不仅不曾向前前进分毫,反而开始缓缓溃散,就连从沉千帆身上散发出来的积尸气,也开始止不住的消散。
在这股狂风之中,宇启寰面色平和地朝前前面走着,他每往前走一步,周围的积尸气便在狂风中消散一分,当宇启寰终于走到沉千帆近前时,那萦绕当空的积尸气俨然荡然无存,而宇启寰的手,也缓缓落在了沉千帆的肩膀之上。
嗡……
一阵清鸣声响起,那些萦绕于沉千帆身上的积尸气在这一刻灰飞烟灭,露出了沉千帆犹如垂暮佝偻老人的模样。
沉千帆的脸色变得万分难看,仿佛宇启寰这随意搭手间,给他造成了莫大压力。
宇启寰的脸色依旧平和,他看着脸色愈渐难看的沉千帆,笑道:“阴棺门主切莫焦躁,我们这次前来并非要与你鬼墓门为敌,只是为了凑凑热闹壮壮声势,给杜明讨个说法而已。”
“宇启寰,你来自阴阳界,阳间之中本尊虽不能敌,可你不要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你所不能得罪的人物!”
沉千帆朝宇启寰如此说道,那一道道的积尸气不断的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却又仿佛受到某种不可阻逆的力量压制,却又一次次溃散开来。
这二人之间的暗中较量,虽然不曾有刀光剑影杀声四起,一切仿佛平平淡淡一般,可高低只在瞬间可见。这沉千帆与宇启寰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犹若阴阳两隔。
对此,宇启寰微微摇头:“阴棺门主,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可你赌的是那个人,而我鬼墓门赌的却是杜明。”
宇启寰的这番话,让我倍感莫名,可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却又是有一阵阴气动荡,那些由鬼墓门人所召唤出来的鬼灵,却是在这一刻发出了声声哀嚎,却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天空之中汹涌而去。
一时间,鬼墓门人之中引来了阵阵惶恐,而我也下意识抬起了头,却见天空之中,此时赫然出现了一道硕大的鬼面,鬼面之上,那双鬼眼散发出幽蓝的光芒,睥睨四方。
而在这一刻,鬼面张开了口,那些鬼灵仿佛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纷纷被鬼面吞噬其中。
“想不到,鬼主,想不到你也亲自前来了!”
宇铭渊看向了天空之中的那一道鬼面,冷冷笑道。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的这一道鬼面,正是鬼间之主段诛魂的虚像,而此时,他竟然也来到了这儿!
“想不到,我们人鬼道门三间,因为这一个后生而冰释前嫌,不想却又因为这一个后生,而再起干戈。”
天空之中,那一道鬼面发出了一声苍凉叹息,来自他身上的阴气在这一刻迅速朝着地面之上凝聚,逐渐化为了段诛魂的模样。
“以鬼主您的意思,您是打算站在阴棺门主这边了?”
宇启寰的手从沉千帆的肩上缓缓挪开,朝段诛魂说道。而沉千帆顿时压力大减,扭曲的脸上脸色苍白。
对此,段诛魂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如今世界,均以强者为尊。”
“可惜,鬼主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