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听着这个字眼,我感到万分诧异,这卢靖本是阴棺门人,他为何要称沉千帆为君上?难道沉千帆与阴棺门还有着哪种联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急着收服卢靖的灵魂,转而朝他问道。
“呵呵,想知道?”
卢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罢,卢靖却是猛地挣开了我钳住他灵魂的手,直接朝着降魔杵撞了过去。
卢靖的灵魂一经撞在降魔杵上,他的灵魂和阴气当即迅速的为降魔杵所吸收,沦为了鬼墓新的一员。
我虽然能左右鬼墓灵魂的行动,却不能左右他们的意识,而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所带来的困惑,我也没有太过细心研究,索性作罢。
卢靖的灵魂自行进入了鬼墓,而我也随即来到了他的尸体前,一道气划破了他的胸膛,将他那颗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装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
我将卢靖的尸体埋藏在了一个破碎的墓**中,收拾好残局后,这才离开。
黄昏时分,我来到了之前的那座荒村,将卢靖的灵魂与心脏交给了沉千帆。
而此时,沉千帆那已经忙碌完毕,一口深两米直径五米的水池出现在我面前,而在水池的四周,还环绕着七七四十九个较小的洞坑,每一个小洞坑,正一个拳头大小。
大的水池由四十九个小洞坑拱卫环绕,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道阵法。
随后,沉千帆将卢靖的心脏埋进了小的洞坑,而灵魂则被他封印于大型水池之中,一道道意形符从他的手中打出,环绕于水池四周,让卢靖魂魄无从逃脱。
“沉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不知前辈可否为我解惑?”
见沉千帆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我随即带着满心疑虑,朝他问道。
“什么事?”
“在我吞噬卢靖灵魂的时候,他称呼你为君上,我想知道,君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朝沉千帆问道。毕竟‘君上’这一字眼意义非常,若非同门之中德高望重之辈,恐怕都难以配得上这一敬称。
沉千帆的脸上阴郁依旧,他说道:“我说为何,原来是这等小事,不提也罢。”
“还请沉前辈说清楚。”
我当即说道:“这一路上来,我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前辈若是不说清楚,难免让晚辈留下心魔。”
“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沉千帆将卢靖的心脏埋进了土中,阵阵阴气随即从中散发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丝尸水,这些尸水在褐色的土壤染成了黑色,呈一条直线流入了大的水池之中,与卢靖的灵魂融合。
卢靖的灵魂在来自心脏的尸水侵蚀下逐渐融解,阴气也缓缓沉降了下来,沦为散发着阵阵黑雾的尸毒。
“我与沈长秋一样,其实也是阴棺门弃徒,只不过与沈长秋相比,我在阴棺门中地位更加超然,因为我是副门主!”沉千帆脸色严峻,朝我如此说道。
副门主?
听着这个字眼,我的心中万分诧异,这阴棺门副门主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可他怎么也会背叛因关门呢,投入鬼间?
想到这儿,我的心中万分莫名,我带着更加困惑的眼神看向了沉千帆,可沉千帆却摇了摇头。
“杜明,你还年轻,以你现在的道行,知道太多的事情未必对你有好处,对于一些超脱你掌控之外,而你又倍感困惑的事情,你最好少知道为妙,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总之你记住一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害你。”沉千帆认真的朝我说道。
听着这话,我点点头,如沉千帆所言,不曾再多问,我指着面前这个已经开始沉淀出尸水的水池,问道:“那么,沉前辈您现在所挖掘出来的水池,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等你杀够了七七四十九人,自然知晓。”沉千帆朝我如此说道。
沉千帆此次带我来到阴棺门的势力范围,目的便是为了杀人,而阴棺门人修炼邪术作恶多端,我对他们自然也没有太多的仁慈。
沉千帆在来阴棺门之前,似乎对阴棺门已经做好了详细调查,在他所给予我的这份死亡名单中,大多数人都是阴棺门的边缘人物,生存于阴棺门山门周边的村寨小城之中。
但凡属于阴棺门人,多少都有做过丧尽天良之事,不是以活人性命成就他们阴邪道术,便是以死者之躯炼就活死人,再加上我本身与阴棺门的仇恨,杀死这些人,对于我而言,并无太多怜悯。
随着时代的发展,道门中人不可能潜心于修道,也不可能专注于残害众生,大部分阴棺门人在现实生活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职业。
有的是医生,有的是饭店老板,有的是某公司业务员,有的是马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他们的生活有的奢华有的俭朴,有的高调有的低迷,可无论他们从事何种工作有着何种社会地位,他们的本身都是阴棺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