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件戏袍飘飞在空中,一根根的丝线从戏袍身上不断剥落下来,飘荡在空中。
我看了看那些戏袍,又看了一眼身上的斑斑血迹,心里头一阵发寒。
这么多的戏袍如果同时朝我射出提线,哪怕不能控制我,可一旦统统射在了我的身上,恐怕就只有体无完肤这个词能够形容我了!
我死死地捂着受伤最终的作弊,可鲜血依旧顺着我的手指不断的溢出,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的鲜血,我死死的盯着周围那些戏袍,却发现这些戏袍上面都有着一层阴气萦绕。
我并没有在这个剧院里发现有鬼魂的痕迹。那么这些阴气究竟是哪里来的?难道说,这些阴气从方中正身上散发出来的,进而控制着这些戏袍为他左右?
想到这儿,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索性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让鲜血流淌得更快一点,我脚下的地面很快就化为了殷红。
“方中正,你今天真打算要致我于死地吗?”我看着那些戏袍。朝着那些戏袍大声喊道。
不一会,方中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何必明知故问?”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可是一个法治社会,凡事都是要**律的,你已经杀死了周世恭,如果我再死在这儿,一旦派出所来人,肯定会查到你头上来,到时候一样难逃一死!”
我大声地说着,同时时不时地看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臂,接着说道:“我要看不这样子,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我帮你处理周世恭的尸体,你放过我,怎么样?”
方中正笑了,他的笑声在化妆间里来回穿荡着,仿佛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法律?他们打死我女婿的时候你不**律,现在你不想死,就跟我谈法律?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方中正说着,而那些戏袍拆开丝线的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急着对我动手的意思。
察觉到这点,我微微松了口气,随后随意的朝着左边走出了两步,说道:“可你也要为你女儿和外孙想想啊。你如果因为杀人被判了死刑,你女儿他们还不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说完这句话,我回到了原地,随后又向右边走出了三步。又朝着前方走了一步。
方中正没有留意我的这个小动作,声音却再次传来:“这些不用你操心,杜明,你虽然有古武,但是在道行上却并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只要抬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易杀死你!而你死后。你和周世恭的尸体,永远都不会有人看到!!”
“哦……是吗?”
此时,我已经朝着后面走了四步,而我的鲜血随着我的走动一路流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血十字架。
那些戏袍飘飞在天空中,方中正以为我的生死已经尽在他的掌控,可他终究太轻敌了,而他的轻敌。也为我争取了足够用来反击的时间。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将手按在了地上,几乎所有的心力在这一刻汹涌而出,朝着地面涌去。
原本凌乱滴洒在地面上的鲜血,在这一刻开始不断扭曲变化,演化出了一道道鲜血符文,这些符文一个连着一个,迅速的在我眼前化为了一道完整的法阵。
净煞阵!
这是《阴阳录》法阵篇中所记录的一个阵法。专门用来超度邪恶的鬼魂。现在我心力见涨,也算勉强可以使用这个法阵了,只不过第一次使用,依然将我身上的心力全部给掏空了。
“这是什么?小子你什么时候在这儿布置了一个法阵!!”
化妆间的周围。第一次传来了方中正惊恐的声音,那些戏袍也随之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颤抖。
“就在……刚才!”
我冷冷一笑,因为心力掏空的缘故,我的脸苍白头脑一阵恍惚。
方中正没有再说话。一道道密集的提线从所有戏袍身上飞射而出,从四面八方朝着我飞刺过来!
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催动了脚下的法阵。
这一刻,狂风四起。大量的阳气从净煞阵中爆发而出,朝着周围席卷而来。所过之处,那些激射过来的提线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量,纷纷无力的从半空中垂了下来,不曾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
方中正的哀嚎声在这一刻响彻化妆间,那些漂浮在半空的戏袍此时纷纷冒起了浓浓青烟,戏袍上也随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衣服被扯开的撕裂声在我耳旁不断传来。
一块块散发着青烟的戏袍碎布块从我的上方飘落。夹杂着那一根根的提线,洒满了整个化妆间。
在净煞阵的攻击下,那些萦绕着阴气的戏袍尽数碎裂,而我的身体也一下子被这个法阵所掏空,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甚至连抬起一只手都显得格外的吃力。
嘭咚!
一阵闷响伴随着一个人的痛哼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戏袍被毁后,方中正也显出了身形,他的身体很诡异地从我上头摔了下来。砸在了一旁的化妆台上。
那些萦绕在戏袍里的阴气来自于方中正的灵魂,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