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在许倩的帮助下,我终于被带出了水面,我紧紧地抱着她的骨灰坛,躺在河畔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许倩,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在这三个月里,我想你想得有多苦!”
呼吸逐渐平静后,我紧紧地抱住了许倩,闻着她身上久违的香味,眼泪不由自主的从我眼睛里冒了出来。
许倩在我怀里微微点头:“杜明,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现在看到你,姐姐真的很开心……”
一番久别终相逢的倾诉过后,我将骨灰坛好好收起,随后牵着许倩的手从河岸上站了起来,而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沈长秋此时已经来到了河岸,可他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表情,相反却是格外苍白,他的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贯体的血洞,潺潺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流淌而出,一柄三尺长通体墨黑的降魔杵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江怀没有死,他的嘴角还在不断的流淌着鲜血,可他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恐慌,相反面却是变得越发狰狞。
除了我和许倩、沈长秋、江怀之外,在这片风雨飘摇的河畔,此时还莫名多出了三个人,而他们就站在江怀前头。
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身穿土布衣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用土蓝长布盘成的头裹,右边的耳朵上戴着一个足足有手镯大小的圆形银制耳环,脚上还穿着一双我爷爷辈那时候才有机会看见的草鞋,手里杵着一根略显黝黑的崖柏拐杖。那根崖柏拐杖此时正不断地滴淌着鲜血。
在这个中年人的左侧,站着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的蓑衣,头戴斗笠,脚下套着草鞋,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胫骨制成的节杖。
而他的右侧,还有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缀满铃铛的银项圈,在雨夜中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声。
这三个陌生人回头瞥了一眼我与许倩,随后又将目光集中在了面前的沈长秋身上。
“沈长老,十年未见,您可安好?”
杵着崖柏拐杖的中年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且低沉,如源幽冥,却是听得我浑身一个寒战。
沈长秋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干涩的笑容:“是啊,十年了,想不到你们这群后辈居然还记得我。你们现在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杀你!”...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