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港口,险峻地穿行在林立的巨型海上塔吊之间。
青天白日之下,水面波光淋漓,许多人都从舱内走出,站在一侧的船舷内观望港口壮美景色。
一些男女宾客已换上热带短裤和裙装,排队下船登港,有四小时自行游玩吃个饭的时间。
梁有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夜在藏式按摩房试练十八般武艺的身心感受。
“跟表演杂技似的,花样超级多,弄得我个老司机都他妈紧张哆嗦了!哎呦妈呀,我也跟着戏骨上身,还得配合那些个服务生,一群人在按摩床上颠来整去,跟拍钙/片似的!”
“倒吊劈叉来着吧,把您的筋都抻了?”严小刀不屑地笑。
“哎呀你也试过?空中飞人你玩过吗!”梁有晖立即饶有兴致。
“岁数大了,我飞不动,多少年都不玩儿了。”严小刀冷笑道。
严小刀跟梁有晖闲扯着废话,一双眼却在甲板上的人丛中快速拨拢出简铭爵、游灏东的身影,看那俩人都去哪、下不下港口。
简铭爵大概是被几个妖精缠住了,左拥右抱地被拖下船去买东西。
游灏东就坐到楼顶露天咖啡厅的小桌旁,一动不动,眼光乱飘,甚是紧张胶着的模样。
一艘比“云端号”小上两号的轻型轮船,也缓缓接近港口,停泊之处与“云端号”并排,像是在装卸。宝鼎集团自家也跑远洋运输业务,严小刀描摹着,那艘船不像普通的运输船只,船前船后立着各种机械手臂,船尾似乎还有拖网。
像是一艘大型渔船。
“捕鲸船吧?我在阿拉斯加游轮航线上见过。”梁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想拉着小刀上岸玩去。
没错,是一艘捕鲸船,结实耐抗,最大吃水看着有十米。
但位于这种航道狭窄、岛屿密布的南洋航线交错地,会有捕鲸船过来?
在那艘船的两侧能隐约看到装载大鱼和海虾的水箱,看来是满载而来。宽阔的甲板上有一块凸出的地方,用黑色油布罩了个严严实实。
一般捕到鲸鱼后,就是这样放在甲板上再罩住。国际上严密限制捕鲸,这船舷一侧有日文标识,想必又是尼桑国鬼子组织的非法捕鲸船队,严小刀心想。
就这时,严小刀发现港口塔吊已在缓缓吊起那用黑色盖布遮住的沉重货物,而且运输的方向是他们这艘游轮!
能顺利吊起来随意装卸的,显然也不是圆滚滑溜的一条死鲸鱼,那黑布像裹着一只大号集装箱,最终落在“云端号”的船尾,装卸补给的位置。
严小刀扭头盯着那状况,突然仰头再找顶层咖啡厅坐着的游灏东。
游灏东这时也站起来了,盯着同一个方向那用黑布笼罩的集装箱。
严小刀突然就明白了。
“大鱼”很可能上船了,竟是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
或许是其人不敢在天/朝境内登船,又或许这中间涉及说不清楚的交易,总之,另一条船在这个三不管地带的东南亚小国港口将大鱼搬上“云端号”,然后再去伊露岛,是这样了。
严小刀之前还寻思,大鱼是自己上来玩的,还是被人挟持胁迫着登船。
他很快就得出答案。那只黑油布罩着的集装箱,或者说是大号笼子什么的,可没有以“贵重物品易碎勿碰”的方式被小心翼翼地抬上甲板,而是直接甩着抛进了海里!船尾几道结实的钢索如鹰爪般尖利结实,抓住那大号笼子的顶部,将下半部分毫不吝惜地浸没到那咸湿冰冷的海水中……
严小刀眼底变了颜色,瞳仁映着翻滚的海潮,暗自吸了一口气。
那里边难道装了个活人吗?
那一下几乎砸向严小刀的后脑勺。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以至疏于防备。那个将全副身家性命系于他一手的凌公子,那个没有他人肉盾牌护体很可能就要被人砍死大卸八块的凌河,人呢?……
从走廊阴影下飞蹿出一道奇速且精悍的身影,是飞起来的,当空一脚踹歪试图袭击严小刀的铁爪手,让那黄毛雇佣兵大痛得嚎叫一声。
杀手迅速就被杨喜峰的拳脚缠住,没料到这其貌不扬的瘦猴子样也这么能打。
严小刀瞧见杨喜峰一丁点感激都没有,对杨喜峰爆吼了一句:“凌河呢!!”
杨喜峰弹开那家伙,被质问得莫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哥?”
严小刀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上头,头发丝都要结冰了,寒凉感浸没内心。
严小刀赤红着眼骂了一句:“混蛋!你就看不住个人吗!!”
杨喜峰被骂得真冤枉、真糟心,内心再次感慨在他老大手底下做活儿,人不如狗啊。
严小刀这句分明是劈头盖脸痛骂他自己。
壁灯洒下一团孤傲的黄色光圈,让周围暗红色的天鹅绒幕布更显得色调诡秘、幽暗,非常符合此时营造的暗杀死亡气氛。
凌河被那双粗暴的大手撕扯着肩膀、拖着头发拖进那包厢,掷到地上。
他在杀手以膝盖抵住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