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并没有理会丁老板的神情,继续说道:“天下醉味道清香,酒神酒味道醇厚,前者闻起来似是淡然处之的酒中君子,而后者品起来则有几分沉猛豪雄的英雄气概。 .⒉3TT.”
林军的这话,独出机杼,别具心裁,不只是引起了丁老板的注意,也引起了周边其他人的注意。
丁老板沉声说道:“请这位先生接着说下去。”
林军说道:“天下醉闻起来确实非同一般,小酌之时也确实清香宜人,可是细品之下,则会觉其酒香不能一以贯之。”
“此话怎讲?”
“失之于后劲,像是个以清介自守标榜自己的君子,最后却未能完节于其身;又像是美艳的女人,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近处之后却现美中不足。”
林军这话其实说得已经比较客气了,他这也是这几天和天阳子学的,把普通的一句话说得云里雾里,这样可以显得高深莫测。
另外,林军还有自己的思量。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丁老板人家的地盘上,有些话点到为止,说深了也不太合适。
丁老板不是一般人,他林军的话中,已经听出了林军的真正意思。
什么未能完节与其身的君子,什么美中不足的美妇,不就是说这酒的品质,有些像伪君子和荡妇人吗?
这已经是把天下醉的品质,归到等而下之的方向了,丁老板听了之后,心中怎能不恼恨。
“酒神酒真的你说的这么好?天下醉果然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丁老板盯着林军,一字一顿地问道。
“丁老先生,还请您能够恕我直言,我所说的,确实是实话。”
丁老板有些愤慨填膺,可是他还想在众人面前保持自己的气度,于是,勉强地笑道:“年轻人,你所说的,只能代表你个人的看法,你可以问问在坐的诸位,有几人认可你的说法。”
这还用问吗?
这里现在所坐的这些人,林军基本可以肯定,都是丁老板请来帮腔的,不论真实的情况怎样,他们都会帮着丁老板说话的。
林军直言道:“丁老先生,问在场众人的看法,我觉得有失公允。”
有人听到林军的话,不开心了,说道:“怎么了,年轻人,听你的口音像是外地人,难道你以为我们这里的人说话做事不讲公平吗?什么叫做有失公允,你说清楚些。”
这人的话一出口,现成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把投向了林军,看着这个说话冒冒失失,已经明显是闯了祸的外乡小子。
而刚才带林军来的那个姓李的人,则有些后悔把林军带到这里。
他现在生怕林军和他扯上关系,害怕别人知道林军是他带来的,因此,他尽量地避免和林军的目光接触。
林军知道姓李之人的想法,他也并没有想着给自己找什么帮手。
林军大声说道:“各位,一个酒好不好,我们行业之内的人说了不算,须得是市场上的消费者给出评价才对。我问你们,现在是天下醉得到的市场赞誉多,还是酒神酒得到的市场赞誉多?”
他的这话一出口,众人都不吭声了。
毫无疑问,现在华夏市场上最火的酒,就是酒神酒,天下醉也就是在这周边有名而已,在华夏许多地方,估计人们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酒的名字。
当然,这也和天下醉自甘僻处暇陬有关。
不过,不论怎么说,林军的这番话,别人似乎无从反驳。
论起市场名声,确实是酒神酒大,而且酒神酒还是华夏的国宴用酒,还出口到了米国。这些光鲜的外在,不是天下醉可以与之相比的。
丁老板也被林军问住了,他怔了一怔之后,收拾起了思绪,说道:“天下醉是大隐隐于市,所谓野有遗贤,明珠暗藏,年轻人你可能未必理解。”
“我当然理解,不过,丁老板,现在资讯这么达,交通这么便捷,你的天下醉酒果然是绝品佳酿,又怎么可能一直不为人所知呢?”
丁老板又是一怔,林军说的话都是大实话,没有什么花哨的言辞,可是却就是让他无从反驳。
他也不得不承认,林军说的有道理。
可是现在丁老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不能任由林军贬低天下醉,抬高酒神酒。
现在他的新品天下醉刚刚酿造出来,正准备大展宏图,扬名于天下,被林军这样一搅,还未出师就已经折戟沉沙,他怎么可能愿意?
“年轻人,你信口雌黄,污蔑我的天下醉酒,纵然我愿意放过你,在场的众人恐怕也不能任由你这样胡说。”
丁老板这话听起来像是他非常大度,不会计较林军的话,而现场的众人可能会对林军不利。
其实,他这样说一方面是把对付林军的锅直接甩给了现场的众人,另外的一个方面,则也是激众人对林军的同仇敌忾之意。
果然,在他说了这话之后,现场就有人大声叫起来:“哪里来的外乡小子,敢到我们这里捣乱,天下醉的名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