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赵秀琴准备了两桌的菜,本来等着交完货领了钱,犒劳一番伙计,可没想到竟然生了这样的状况,每个人都尴尬地阴沉着脸,低头叹息,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老张,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林军既往不咎地帮了你家,你倒好,反而变本加厉地害林家!我们这些在林家帮忙的伙计,也要跟着倒霉!”
有伙计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指责张大山。 . ⒉3TT.
“就是,真是狼心狗肺!”
“张大山,你赶紧搬出酒神村吧,我们酒神村不需要你这种人!”
张大山蹲在地上,一时间老泪纵横,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是我害了大家没错,但我张大山敢毒誓,我家的酒真的没有偷工减料,不然我全家不得好死!”
张大山哆嗦着喊道。
然而,在场的伙计根本不相信张大山的话,指责嘲讽的声音越来越盛。
“都别吵了!”
林军忽然开口了,“我相信张叔不是这种人!”
张大山一愣,看向林山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激动。其余的伙计,全都乖乖闭嘴,眼神复杂地望着林军。
“大家放心,你们的工资我不会拖欠一分一毫,这一次的损失由我一人承担!”
林军低喝了一声,走向饭桌,“吃饭!”
听说不会拖欠工资,伙计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纷纷围到桌子前开始低头吃饭,只是气氛格外得尴尬。
林军一边吃饭,心中一边盘算着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他这个酒坊老板,必须要稳重,压得住场面,不然的话,一旦人心涣散,酒坊就可能开不下去了。
吃完饭,林军招呼着伙计继续酿酒,伙计们一个个十分卖力,谁也不敢偷懒。
林军忙了一下午,蹲在酒坊的角落里,望着外面的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止不住地叹息。
“林军!”
李翠兰急喘吁吁地跑入了酒坊,一看到林军,就凑了上去,额头上鼻子上全都细密的香汗,“我有一个重大现!”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看你跑得一头汗。”林军伸手给李翠兰擦了擦汗。
李翠兰小脸一红,急促道:“我刚才去了张家的酒窖,现他家的窖土跟我们的不一样。”
说着,拽着林军的手,来到了酒坊的酒窖旁,指着微微泛红的窖土说道:“你看,我们酒坊的窖土,湿润而且微微泛红,粮食放入酒坑中,只需要二十天就能够酵,而且酒香淳厚。而张家的窖土,就不一样了,粮食入坑,最少也需要四十天才能够酵。”
“哦?”
林军又惊又喜,喃喃道:“原来是窖土的缘故!”说着,一把将李翠兰揽入怀中,又亲又抱,像个开心得孩子。
“哎呀,有人在呢。”李翠兰小脸红扑扑的,拼命挣扎,但嘴角却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哟,林老板,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啊?”
一个帮忙的伙计嘿嘿坏笑,其他的伙计也跟着起哄,“看来我们今天酿的是喜酒哇!”
林清远与李连山相视一笑,点了根烟,坐了下来。林清远笑道:“老李叔,看样子这婚事得提前才行啊,万一整出个娃娃就不好办了。”
李连山砸吧砸吧烟锅,笑得皱纹挤成了一团菊花,“要是真生了个娃娃有啥不好,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
众人大笑。
林军尴尬地松开了李翠兰,李翠兰低着头红着脸,气呼呼地用粉拳砸着林军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
林军反手一把将李翠兰搂入了怀中,“怕啥,过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
跟李翠兰笑闹了一阵,林军提着两壶酒神酿,直奔向阳山。
古怪老头正躺在院子里打盹,听到林军敲门,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开门。
“大爷,你这一身的酒气,是刚喝完还是没醒酒呢?”
林军没走到老头面前,就被一股刺鼻的酒气就熏到了。
老头打了一个酒嗝,看到林军手中的两壶酒,不由得眼前一亮,伸手就抢了过去,“来得正好,正好让我喝两口解解酒。”
林军顿时哭笑不得。
老头一口气喝完了一壶酒,另外一壶却是舍不得喝了,他斜睨着林军,问道:“说吧,今天来又是什么事?”
林军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当即问起了窖土的事情。
没想到那老头听完一下子豁然站了起来,语气有点激动:
“小子,你说你家的窖土比其他家酵的快?确定?”
林军不知道老头为什么这么激动,刚想说什么,哪知道那老家伙竟然扯着林军让他快快带他到他酒坊去看。
林家酒窖酵母菌的味道和醇香充斥整个地下,老头看着那泛红的窖土,笔直的背有点颤抖。
“百年窖土啊,这是百年窖土啊!”
老头蹲了下来,手指细细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