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
……
“剑灵——不,幽萱,你这个问题问得也太多余了。什么时候你见过我会对高等武学弃之不顾的?况且,当年你用以驰骋魔界的剑法,就算不主动提,我都还想问问。只是……”
话音突止,宁越低头看了看幽萱的双臂,面露一丝疑惑之色。
“就你现在的状态,如何传剑?”
“主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突然见识短浅了?传授武学,并不一定要演练,身传教授之法不过最基础的。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已经不需要那么直接而简单的方式了。当初,我惯用剑诀有三套,一套为钧蚩部不外传之秘技,恕我无法教授。当然,如果有朝一日。主人入赘了钧蚩部,我倒可以考虑教你。”
扑哧一笑之后,幽萱的脸色迅速重归常态。
“余下两套武学,一样以诡变著称,以女子的阴柔入招。并不是说不适合主人,但主人招式以刚烈至阳为主,只怕风格相差太多,破坏了主人原本的武学根基,故此不传。至于最后一样,准确说不算武学,而是我结合数年征战,与众多强者交锋后,聚多家所长,加以经验变化,演变而成的十余招剑式。讲究将速度与时机把握到自身的极致,招式可随对手而变,然剑意亘古,以势破敌。”
“原来,你想传授我的剑意为重,剑式为轻。也对,如今的我坐拥多样武学,一次战斗根本用不过来,只选择最合适战况的动用。如今最需要的,确实是意而非式。生死交锋间,一招即可决胜负,断存亡。多了,根本没必要。”
宁越应了一声,伸手抓起悬浮于半空的暗煊,再顺势一横。
“只是幽萱,你打算如何教我?”
幽萱再退两步,忽然身形一纵,衣裙飘飞,娇躯悬浮在半空。
“主人,只用招式,不动用上等武学,尽管来攻我试试。比起口传,还是身受来得更直接。”
“也好,正合我意。不过怎么你也是这样。之前在铭英剑令里,类似的试炼我已经经历过了。”
……
夜深了,星原城的行宫依旧灯火通明。似乎因为白天的大败,现在此处的巡逻之森严,史无前例。一位位将士与强者脸上满面肃然,隐有草木皆兵的紧张。
宫阙深处,摄政王涛勇合上了一封紧急传书,而后重重一拍桌案,低吼起身。
霎时间,周围驻守的十余名护卫脸色大变,直接围上去列下防御阵型,将其拱卫正中。
“干什么呢?你们上来做什么?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连察言观色都不会,真是一群废物!”
涛勇一声怒斥,甚至还踢出一脚,将其中最近的一名护卫踢飞向侧面石柱。而后,转身坐下在主座上。
在他身侧,一名中年魔族拾起了刚才放下的传书,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能否查看。在得到前者挥手示意后,急忙摊开,目光扫过之际,脸色微变。
“竟然会这样?想不到,这一次想要插手轩刻分一杯羹的家伙,这么多。不过殿下,对于这一点,你应该高兴才对。小女皇为了佯攻,调动了太多机动部队,现在背面遭受奇袭,阵脚大乱,已经来不及顾及我们这边。就算不趁机反攻,也可以先完成计划上部署,待他们斗得鱼死网破时,再出军镇压,一举两得。”
涛勇喝道:“一举两得?你的意思,莫非是让我轩刻领土任凭迦尹帝国的混账玩意随便践踏几个月不成!这个笑里藏刀的迦尹帝国,平时不显山漏水,突然间阴这样一手!想分一杯羹的话,那也要看看牙口够不够好!去,把那支部队给我叫来。”
闻言,中年魔族一怔,下意识回道:“那支部队?殿下说得莫非是无名者?可是他们和幻魔粉的调和还没有完成……”
“这里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叫他们来!再晚下去,我轩刻帝国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了!攘外必先安内,今夜,看来等不了了,直接动手吧。把那些混入星原城的耗子,一个个揪出来,免得他们捣乱!”
……
夜幕下,整座星原城灯火寥落。
静坐在一处高楼屋檐旁,少女远瞭着灯火相同明亮太多的城墙,突然幽幽一笑,悬在半空的双腿往复蹬动。
“看来动乱很快会降临这里了,不错,虽然有些变故,但一切都还在我的预料中。这一次,我看他还能如何破局。”
在她身侧,悄无声息再多出一道身影,微微俯身,身后从抚摸着少女的脸颊。
“哦?这一回,你确认不会再出错了?再输一局的话,这盘棋可就没意思继续了。”
反手按住女子的手,少女神情却又突然木讷起来,又是淡淡回道:“放心吧,输不了的。第一重好戏,恐怕今夜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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