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不是你也该下来露一手了?”
宁越当然知道在说他,眉头一皱,却最终还是现身在黑暗,但是并没有跃下,而是扬声回道:“我不喜欢和没有反抗之力的敌人交手,太过无聊了。既然你的剑饿了,那继续享用美味吧。”
“不不不,它差不多饱了。况且,有了刚才那样的美味之后,这些不入流的杂碎,它哪里还肯吃下。所以说,你来吧。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同时,城衷突然横出一挪,反手一钩,甩出的纤细锁链将侧面一名偷袭者突刺长枪锁住,多出的一截再顺势绕,缠其颈脖。
嗤——
甩手一扯,被束缚者应声身首异处,而城衷依旧一副镇定模样。仿若对他而言,随手杀一个人,和呼吸一样随意自在,根本不算什么。
“喂,再不下来的话,我可要来亲自请你了。”
“不必了。”
纵身一落,宁越来到其身后,手却无亮出兵器。他只是扫了一眼周围面带惊恐之色的数人,轻轻摇头,沉声再道:“太弱了,真不想动手。但既然珂索的皇家骑士都这么发话了,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铮!
暗煊古剑显现,没有被唤醒力量的剑锋此刻黯淡无光。持剑在手,宁越没有纵身窜出,而是迈步走向前方,朝着第一个目标踏去。
“和他们拼了!”
随着一名人类强者的嘶吼,剩余十多人一拥而,长枪佩剑抡动,分两簇攻向宁越与城衷。
轻轻一叹,宁越心暗道:“对不住了,只算你们运气不好。”
乒——
剑气啸动,长枪折断的瞬间,甩动的剑意如同长鞭劈打正正前方之人。裂帛声响,整个人平地翻起,重重一摔,再无动弹。
紧随其后,宁越纵身穿过双剑合击之最后的间隙,翻身一记连踢,重击第二人后背,硬生生踏至地趴倒。而后,反手一掌震击,凭空爆裂的焰光卷起强风,三道身影一同被狠狠抛出。
嗤。
下一刻,在他起身的时候,剑锋转动反向一刺,恰恰将最后一名想要背后偷袭的人肋下贯穿。续而右手肘部一击,正其胸膛,对手应声而倒。回身看时,另外一拨人已经全部命丧城衷剑下。
拨指一弹溅去剑锋沾染血渍,城衷吹了声口哨,笑道:“做的不错嘛。之前不还是说,不愿意和实力太差的对手过招。结果还不是照做了。”
“你都发话了,我敢不做吗?”
宁越一哼,顺手收剑。但是城衷下一句话,却叫他动作猛然一止,凝固虚空 。
“怎么我觉得,好像那个人还没有断气啊。算再拖大,彻地境实力的强者,没道理一剑一撞,还无法捏碎一个乘风境人类的纤弱生命吧?”
冷笑,城衷提着剑,走到宁越身侧,俯看着被他击倒的最后一人。而后,剑尖一指,对准其手臂便是一扎。
嗤!
剑锋轻而易举贯穿血肉,下一刹,那人浑身一颤,失声痛哼一下,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不过,也此而已了。城衷再踏出的一脚按在其后背,狠狠一压。伴随着脊椎骨粉碎的声音,残喘的性命彻底凋零。而后,他抽出剑锋,瞪了眼宁越,冷笑更加戏谑,道:“你看看,多不小心啊。剩下的,我觉得还是每个再补一剑为好,以绝后患。你来,还是我来?”
后背冷汗骤生,宁越没想到,竟然会被城衷一眼识破。
没错,刚才的交手,他每一招都不曾下死手,仅仅只是将每个交手过的军神殿强者击晕而已。可能力道无法完全掌握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但也总冲去对付城衷的那一批,被当场格杀要好。
之前的叹息,暗道运气不好的,实则是对选择了城衷出手的那几人而言,并非自己这边。
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劳,老辣的城衷全部看在眼。
“死者为重,损毁尸体不太好吧?”
虽然知道这句话肯定被驳回,但是宁越还是开口了。
嘴角一挽,城衷拍了拍他肩膀,回道:“是吗?那么你猎杀魔兽时,为了一顿美餐而捕猎时,难道没有损毁过别的生灵的尸体了?记住,我们是魔,他们是人。在吾族眼,人与魔兽牲畜一样,随便践踏便是。还是说,你作为混血,仍旧觉得,自己依旧是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袖,双手紧紧一握,宁越不想妥协。但是以眼下情形来看,他再战城衷,基本没有胜算可言。最终赔的,说不准是自己的性命。
此时,算山林的夜晚风大,寒意很足,他的额头也是汗珠密布,合流之后顺着脸庞缓缓滑下。
“快点,再快一点啊!”
心在暗暗嘀咕,几乎都要叫嚷出声了。
眼见他还没有动,城衷有些不耐烦了,佩剑一挑,剑锋点划在宁越后背,哼道:“喂,你该不会打算耗一个晚吧?”
“当然不会。只是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应对一下另一个突发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