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汇聚的魔兽,数量确实不少啊。手机端 ..”
半隐匿状态下,宁越冷冷一哼,立在树枝俯瞰下方战场,惨烈二字都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遍地血腥苍夷。
“主人,当心!”
“哼,我知道。”
剑灵示警声再一次响起,同一刹那,宁越动了,翻身一跃而起,反手一剑狠狠钉向后发巨木,赤色剑光一闪而散。
嗤——
剑刃透入巨木,一柱鲜血骤然喷发。准确的说,是在刺入巨木之前,还贯穿了一只魔兽的躯体,借助身躯颜色与昏暗夜色近乎日蚀之阴般隐匿的魔兽,鬼影毒蜥。仔细一看,它倒悬在最方的毒尾已经抬起,奈何再也没有了偷袭的机会。
“同样的手段,对我可休想再管用第二次。”
顺手抽出暗煊古剑,宁越再附一脚将死去的鬼影毒蜥击坠大地,而后落下重新立在树枝,继续暗观察着。他所在意的并非风扬殿的交锋情况,而是隐匿在虚无,暗暗援助的那些日蚀之阴。
现在有了折光斗篷,万一被杰悖、古琅、堀媛之外的人发现自己,可没没法解释了。这件日蚀之阴才有配备之物,他可不知道会不会是杰悖已经杀了一名同伴才到手的。
只是,看着一名名年轻的风扬殿弟子在交战受伤甚至丧命,或多或少,宁越心还是有些怜悯之意的。这些青年男女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加入了风扬殿,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宗门高层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牺牲的棋子。
“下辈子,别再做出这样错误的选择吧。”
即使惋惜,他也不过唏嘘一叹,刚才顺手帮了任强一招只是恰好路过,想着对方为人挺是豪爽,顺手出剑了。对于其余的风扬殿之人,他不会主动帮忙。并非不仁,而是他有能耐救人,但是自己陷入险境时,何人又能救自己?
之前身份暴露时,众人群起攻之的神态,他可不敢忘。类似的事情,曾经也不是没有过。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救,说不准转眼间,他们心一点点的感激散去,剩下的全是憎恨。
不过,有一人他倒还是有些在意的,正好又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风扬殿五名领队之一,揭穿了他身份的人,朱遵。
他揭露自己身份的时机太过巧合,正好处于被杰悖援助之刻,既然迦古敢定下这样剑走偏锋的险招,很有可能,朱遵已经被买通了。或者说,他与古琅或者堀媛一样,有着自己的另外目的,才暗联手他人。
“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接触一下他呢?”
很快,宁越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现在去接触,万一被发现了,两个人都将身陷险境,不如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若是对方真的与迦古有所交易,说不准等一下在自己再次暴露时,能够暗相助。
也在这个时候,剑灵再次出声:“主人,右边远处的那个女人,似乎之前你也较留意?”
“嗯?”
宁越一愣,扭头望去,很快找到了剑灵所说的目标。
佣兵,费渲。
这个时候的费渲简直算得魔兽还要嗜血凶横,身仅着一件无袖皮甲,疯狂抡动着大剑,锋芒所至之处,群兽败退,地血流成河,已经倒下了十多具尸体。只是,每一次大剑挥过之后,她都要拄着剑喘息几口,而后再抡动兵器,从口呼出一阵阵白雾,与身汗水蒸起的雾气混合在一起,袅袅翻滚。
“这是拼命的打法,她快撑不住了。”
话音落时,宁越一纵跃出。费渲与风扬殿的人可不同,至少她与自己曾经达成过一致,打算寻得个时机退出这场纠纷。只是,因为自己身份揭发而离开,留下的费渲成了孤军奋战,无力独自突围,也只能与风扬殿暂时相处同一战线。
铮!铮!
剑光闪烁,划动的两抹赤芒呼啸在夜色,霎时间,两只魔兽倾倒在血泊。宁越继续跃出的身形逼近向费渲,突然再一矮身从一只退回的魔兽身旁掠过,左手一抖凝光剑刃喷吐,顺势一挑,正好将其侧颈切开,鲜血喷射半空。
也在这时,他身的折光斗篷暂时失去了隐匿效果,落下的身形迈出一踏稳住,立在了费渲身侧偏后位置。不过,有这一身褴褛斗篷在,还不至于被一眼认出。
“多谢。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不止是今夜,之前一直暗跟随了吧?”
一把擦去脸的汗水,费渲扭头一看,目光猛然落在暗煊古剑,眼神剧烈一变。
“宁越,是你?”
“对,是我。之前你说的可是不想再帮风扬殿了,为何今夜还如此拼命?如果是你的话,只是想要自保,没必要厮杀成这样吧?”
再拉了拉帽檐,宁越可不想被更多人认出自己。好在,周围其余风扬殿弟子都在激战,根本无暇留意这边。
费渲哼道:“我的人死光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独活?”
宁越回道:“理由的话,很简单,找挑起这次事情之人报仇。是他妄图染指不应该觊觎之物,又与魔族合作,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