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下,站在门口的剑莺再无昨夜的迷惘,点头应道:“决定了。.⒉3TT.我还是无法原谅你,但是更无法原谅司马天嵩对我的欺骗。我暂时回到红狼,不是为你效力,而是要亲手找他讨债!”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削明志吧?”司马海威看着剑莺只剩的齐耳短,不由唏嘘一声。女子的头留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剑莺竟然将之削去,这股决心无比可怕。
剑莺冷冷回道:“因为他抚摸过那里不止一次,脏。如果不是为了留一条命找他报仇,我会连自己的皮都剥下!”
“如果你是抱着这样的情绪去战斗,我恐怕不能带你一同前往。在战场上不管自己死活,那是你的自由,但却也会因此连累到关心你的同伴。况且,如若你现在活着只为了寻得机会泄仇恨,那么结束之后,你又何去何从?”
司马海威摇了摇头,起身从剑莺身旁穿过,一个人来到房门前,迈出后反手将门合上。
“最快也要等到夜里彼此才开始行动,在那之前,你继续好好想想。当年,你姐姐最后交代你的话,可不是要你这样活着!”
“你不配提我姐姐!”
剑莺扭头一喝,奈何,看到的只有已经合上的房门。房间之中,也只剩她孤身一人。顿时,她心中不由升腾起一抹怒火,猛然跃出抬脚踢向房门,不曾想到并没有想象中的大门应声而开,反而是一股反震的力量透过她的右腿再震击身体,进而将整个人往后一推。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的房间又怎么可能是其他人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出的?”
门外,司马海威摇头一笑,在他身后合上的房门之上,挂着一把小锁。锁头的正中,一圈淡色灵阵若影若现,缓缓转动。
作为雪龙帝国的最高掌权者,兼之红狼的统领,他自然手中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防御手段。昨夜,如若情况失控,他也有十足的信心全身而退。
不再理睬在房间中大喊大叫的剑莺,司马海威来到了宁越的房间前,抬手正欲敲门,却现房门只是半掩着,根本没有合上。顺手一推,他直接迈入屋内。
房间里倒是一片整齐,靠墙的床上,宁越侧躺着和衣而眠,入鞘的暗煊古剑就倚在一旁,触手可及。在他紧握左手中,能够清晰瞥见那枚来历不凡的骑士棋子的一角。
“似乎,他整夜都在尝试着如何去使用这枚棋子寻找小茵?最后终于撑不住了,于是倒下睡着?这么拼,不休息好的话,之后如何战斗?”
司马海威无奈一笑,抬手抽过床上另一侧叠放整齐的被褥,摊开一抖,铺在了宁越的身上。
被褥落下,尚未盖稳的一瞬间,宁越突然睁开了双眼,几乎同一刹那,他右手猛然探出一抓,直接握住了床边斜倚着的暗煊古剑,顺势一抽。
锵——
剑出鞘,嗡鸣轻啸荡漾虚空,一泓寒光骤然惊起。但也不过刹那间,那一抹赤虹重新回到鞘内,仅仅只是惊鸿一现。
剑柄末端,司马海威第一时间探出的手掌将其紧紧抵住往下一压。他望着半躺着支起身的宁越,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必要这么紧张,这里可还算安全。昨晚的事情,不会生第二次了。”
下意识点了点头,宁越眼中警惕之色瞬时褪去,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疲倦。
“什么时候睡的?”司马海威随即问道,不过未等对方回答,又自顾自再道:“看你的模样,恐怕是记不得了几时睡的了。”
抬手按住额头使劲摇了摇头,宁越有些浑噩的脑袋中终于也清醒了些,累得直接睡着之前的记忆开始缓缓回溯。印象中,他一直紧握着那枚骑士棋子,催动着玄力注入其中。然而,久久没有反应。
尝试了好几次后,他突然恍然大悟,唤醒棋子需要的是魔族血脉的力量。而目前的他,如果不是处于觉醒状态,驾驭的玄力根本只是人类范畴。
以至于,后来宁越选择服下了血元丹,借此暂时能够使用少些魔族之力,进而催动棋子之中蕴含的力量得以激。成功的那一刻,他视线之中一切景物全部消失,能够看到的只有在无尽的黑暗下时不时波动的少许光屑。
许久之后,他心中莫名一动,感觉到了什么,扭头望去之时……
剩下的记忆似乎开始模糊起来,一簇簇房屋的景象在脑海中变幻着,颤动不清。宁越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应该是现了一些具体的踪迹。棋子所指引的方向……并非城南。
“似乎是银翼城的西侧,高矮层次不齐的民居,看模样应该没有完工几年,挺新的。但是,那里建筑风格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似乎是……过道太窄了,而且那些屋子好像格局不太对……”
又摇了摇头,他叹道:“更多的记不清了。想要使用这玩意,消耗的玄力远远出我的想象。不过如果能够到达那块区域的话,只要是附近,我肯定可以认出来!”
司马海威摩挲着下巴,沉思道:“狭窄的过道,给人压抑的拥挤房屋,银翼城城西。若是你这么说,我倒还真想到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