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大一统这个词在欧洲是个绝对陌生的词汇,起码现在是这个样子。
每一层每一层的封下去,然后一层层的承担起义务来,颇有东方周朝时候的风格。
因此,艾伦他们身处的这片土地,理论上来说,统治的权利并不在阿尔托利亚手里,而是在当地的领主手中,征兵纳税洗礼信仰甚至疫病防治乃至于初夜权什么的,完完全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轮不到阿尔托利亚插手。
当然,在他完全控制不住疫病的情况下,派人去和王求助也是可行的——派不派人来也是阿尔托利亚的事,毕竟准确点这些领民不直属于她。
准确一点,就算是领民死的七七八八,对方只要能缴纳足够的税收,依旧是符合贵族的美德的,所以,就他求援这点来看,这位领主勉强还是有点良心,当然艾伦并不排除他害怕领民死的太多导致没处收税而求援的可能性。
不过,不管如何说,见肯定是要见那么一面的——毕竟要告知对方他们来了,然后看看能不能从本地领主这里弄点帮助什么的。
但是这样做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搞清楚那位领主到底在哪里——目前他们需要找位当地人来打探这个事情,然而往常很好完成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因为寻遍了整条道路,艾伦根本没有看到哪怕一个人影。
往日的旅者,商人,农人仿佛一下子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明明耕地上还有着翻新不到三四天的土块在,但是田地里根本见不到一个人影。
“奇怪了,人都哪里去了?不干活了嘛?”艾伦无比怀念起华洛来了,如果它在的话,搜索起来就无比的方便了。
不对劲啊——明明瘟疫的消息才刚刚传达过去,就算是民众恐慌,也不可能连田地都放弃了,那必须得瘟疫大规模爆发的情况才会发生啊。
既然没法子碰到路人,那么只能从村子里找问题的答案了,耗费点时间跟着路摸索过去吧,既然附近有田地,那么肯定是有村落的。
“走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但是我们最好还是去村子里问问,毕竟我可算不出来那个领主到底把自己的城堡建立在何方了。”他简单辨认了下方向,对着赫敏说道。
——
十几分钟之后,艾伦如愿以偿的寻觅到了就近的村落,然而招待他的不是美酒,而是远方的高高垒来的草垛上的人的呵斥。
“滚远点,异乡人,带着你的小母马离我们的村子远点,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们就射死你!”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艾伦清楚的看到他身边插着的几根长矛,这东西的投掷杀伤比这个时代的弓箭要大的多,尤其对方的双手看起来就很有力道的样子,估计够到这个距离是毫无压力的。
或许是艾伦打量的时间久了一点,对方又开始说话了。
“滚远点,你们这些带着不幸的私奔着会把该死的瘟疫带进来的,趁着我没有改变主意,迅速离开,要不然她就只能抱着你的尸体哭了!”
艾伦翻了翻白眼,直接朝着前方迈了好几大步,暴露在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内——他这次没打算隐藏身份打探消息,相反打算以巫师的身份压迫对方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来,所以表现的越神秘越好。
尤其是对方村子防备这么严格的情况下,遮遮掩掩的这辈子都问不出来什么问题的。
显然,艾伦再度的挑衅激怒了对方——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显然不敢冒着危险让陌生人接近的。
于是乎,投矛悍然出手,刺穿空气直接朝着艾伦袭击过来,如果艾伦不做什么防备的话——额,大概,会破皮?
这个不得而知——他现在的体质自己都不大清楚,不过显然他没有试验的雅兴。
随着指头一点,飞行的投矛直接静止在了空中,然后那个投矛的小伙子在张嘴惊呼的过程中被一根手指指住——他平时常常炫耀的力气失去了作用,直接从草垛上飞了下来,然后在惊呼中直接被拉到了地上——艾伦明显看到他快要落地的时候眼睛闭住了。
几分钟后,落地的小伙子睁开了眼睛,用特别喜剧的眼光开始看着自己的手脚和脖子来——显然,对方以为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会摔死的。
恩,这当然是艾伦想要的效果——不吓唬吓唬怎么能够让人听话的说出来?
更何况,对方可是刚刚的确想要弄死自己的,虽然自己作死在前,但是这事还是得算账啊!
看着对方哆嗦的样子,艾伦也没了吓唬人的打算。
“说说看吧,我是来处理这次瘟疫的巫师——就像你亲眼看到的一样,能处理神秘的力量,现在我很奇怪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想你可以把最近的异常和我说一下,要不然的话我这个人有点记仇的——”
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艾伦一边远远的弄过来那根投矛。
随着一股火焰烧灼,投矛化成了一堆的灰,而艾伦依旧面无表情,把灰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