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着这群军心已乱的贼人,还真有点后世科幻中降纬攻击的味道。
有他冲锋再前,转眼,城墙上百余孔家军小卒就被这十几个背嵬军驱除一空。
“呜呜!”激烈的号角吹响,然后是轰隆的鼓声,回头看去,整个选锋军都动了。一群有一群黑压压的泗州军士兵从营中出来,如同汹涌的波涛。
一具又一具云梯摇晃着,在大地上飞快挪动。
“陆子馀总算是动了。”岳云精神大振,暴喝:“诸军听着,朝城墙两边展开,继续驱除贼军。来两个人,随我去开城门。”
吼声中,他已经踏着血泊从顺着石阶下了城墙,朝城门洞中冲去。
城门洞中有四个贼军看守,厚实的像木城门也早已经被孔彦舟钉死。
见岳云如同泼风般杀道,死人同时将手中的兵器一扔,抱着头蹲了下去。
可惜岳云并没有抓捕俘虏的心思,大斧一展,飞溅起漫天热血,扑面生痛,破碎的人体散落一地。
而他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液体淋漓而下,如同一道道小溪流。
砍倒那四个贼军,好个岳应祥大吼一声,手中大斧使劲朝城门上砍去。
火星四溅,木屑纷飞,铿锵之声刺得人耳朵剧痛。
城门剧烈摇晃。
两个背嵬军士卒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应祥将军好大力气!”
沉重的城门打开了,外面已经冲来的选锋营士兵发出了欢呼,瞬间如奔泻而来的山洪涌进城去。
即便岳云壮如蛮牛,依旧被人潮推得身不由己地后退。
他从面上拔下一根木刺,前方,有火光冲天而起。
浓黑色的烟雾已经和天上的阴云连为一体,到处都是喊杀声和贼军的惨叫声,
围城两月,这该死的蕲春城终于破了。
岳云心中生起了无边的喜悦,有两个贼军提着长枪过来试图阻拦。他挥动长斧,雷霆万钧,两具无头的尸身摇晃着倒下去。
抹了一把脸,他厉声下令:“某是背嵬军统领岳云,都跟我来,直扑孔彦舟行辕!”
“是,应祥将军。”一个军官挤了上来,哈哈大笑着:“岳将军果然有绛灌之勇,我等都服了,只不知道孔彦舟的行辕究竟在何处?”
“蕲春才多大点,只管杀,杀个几个来回,总能将那老孙子揪出来!”
有朝前冲杀了一壶茶工夫,只见,斜刺里又是一彪人马冲来。众人已经杀发了性,正要向前动手,为首那个军官一盾牌挥来,档着一柄长枪,大声骂道:“瞎了眼的瘟器,昏头了吗?老子是谷烈,看清楚了。”
原来,来的正是破敌军的统领谷烈。
岳云大喜:“老谷,你怎么也来了?”
谷烈骂道:“岳应祥,兴你吃肉,就不兴老子来喝口汤。我破敌军已经打开南门了,直娘贼,今日却怪,贼军乱得不象话,城上的贼子根本就没怎么抵抗逃了。”
岳云;“老谷,我问你怎么想着全军出击?”
谷烈:“俺也不知道,先前得了军使命令,让我破敌军全军出击,咱遵命行事就是了。直娘贼,打了两月,主力都没有出动,俺们身上都闲出霉来,今日可算是能酣畅淋漓地杀长一场。”
岳云:“军使可算是想着全军出击了。”
谷烈:“应祥将军都陷入城中,焉能不救?”
“救,谁要你们来救?”岳云大怒:“也不需尔等过来,看小爷一个人将这该死的蕲春给拿下来,你们来抢功,好意思吗?”
谷烈:“应祥将军这桩泼天也似的头功谁也抢不去……应祥,岳将军……怎么不见了?”
原来,城中实在太乱,岳云又冲得实在太猛,既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随着破敌军的加入,不大的蕲春城街道上已经挤满了泗州军士兵。他们口中大声呐喊着,但凡见着不是自己人,都是狠狠一刀劈下去,也不管是贼军还是百姓。
激烈的围城战已经将他们骨子里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此刻,只想杀戮。
杀到最后,红了眼的士兵逐一踢开城中的房门,对着躲在里面的军民就是一通乱箭射去。
杀累了,或者懒得挨屋搜索,就将一根燃烧的火把从门窗处扔进去。
城中的火光更大,到处都是贼军和百姓的哭喊声。
更大的欢呼声传来:“东门拿下来!”
“胜捷军,胜捷军!”
……
“水西门拿下了。”
“呼延将军到了,呼延将军到了!”
……
轰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赶到,马上的骑兵提着鞭子不分敌我地朝旁边乱抽:“让开,让开,好狗别挡道!”这是踏白轻骑。
已经杀发了性的步兵们几乎人人腰上都系着一颗人头,见骑兵如此无礼,同声大骂:“什么地方来的冒失鬼,抢功劳也不是这么抢的。爷爷们在城中杀贼的时候,你们这些四条腿的鸟人在什么地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