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胸狭窄,为人凶横。今天差点被杜充以军法砍下脑袋,又吃了一顿军棍,心中七恨。见金军来袭,立即带上亲军反了。
他这一反,留守司战斗最强的前军已经变成一盘散沙,再恢复不了。
杜充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全是黄豆大的冷汗。
郭仲荀心中一片冰寒,他朝杜充拱了拱手:“相公,属下去了。”
出了节帐,迎面就是腾腾热气扑面而来,眼前到出都在燃烧,空气在热浪中翻滚扭曲,犹如炎夏。
眼前已经没有多少人,混乱的溃军已经逃出大营,撒落在方面几十里地的范围之内。
郭仲荀看了看远处的码头,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哪一部的好汉子,定然是军中的骨干精锐。那是我西军最后的骨血,难道今日就要同大家一道尽丧于此吗?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这么对我们大宋啊?”
他抽出刀来,一边跑,一边将遇到的士兵扯到自己身边:“跟我来,跟我来!”